姜雲騰回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已令人將郭牧以戴罪之身看守起來,他是不可能來這與你道別的。”
果然如此,姜妱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向姜雲騰說道:“爹,你怎麼能這樣,我之所以答應去寒潭,全是因為牧哥哥,如今你把牧哥哥看守起來,不讓他來與我做最後的告別,那妱兒就決定不去寒潭了。”
在場的,恐怕也就只有姜妱敢這般對姜雲騰對著幹。
姜雲騰作為一派之長,自然不受任何人的威脅,而姜妱的話卻帶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使得他的臉色冷了幾分。
華清池見勢不妙,趕緊對姜妱呵斥道:“妱兒你怎麼能這般跟你父親說話,快跟他道歉。”
姜妱反駁道:“爹這般不講道理,妱兒恕難從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姜雲騰,見他冷聲道:“無論如何,今日這寒潭,你是去定了。”
說完這句話,姜雲騰轉頭嚴水寒說道:“水寒,既然她不願自己進去,你就把她送進去吧。”
既是掌門的命令,嚴水寒雖然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走到姜妱的身邊。
“師姐,你就不要跟掌門師伯對著幹了,這樣下去,對你,對郭牧都沒有好處!”嚴水寒勸說道。
姜妱不怕自己受懲罰,可唯獨郭牧,故而嚴水寒的話引起了姜妱的注意,見她不解地問道:“這關牧哥哥什麼事?”
嚴水寒上前一步,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當然有關,你想啊,無論你怎麼鬧,今日這寒潭去定了,可待你離開之後,掌門師伯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洩,就只能發洩到你牧哥哥的頭上了,保不齊對他的懲罰會更重。”
姜妱覺得對方此話在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連累郭牧。
於是,她抬頭看了一眼兌門的方向,只得認命。
稍後,她收回目光,態度也跟著軟了幾分,面向姜雲騰說道:“爹,我知道逼著女兒進入寒潭,明面上是在懲罰我,實際上是想要分開我和牧哥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別說三年,就算三十年、三百年,我跟牧哥哥的感情都不會變。”
不得不說,姜妱的這番表態打動了不少人,足以看出她對郭牧的深情。
姜雲騰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他的心也難免受到觸動,但是無論如何,他必須這麼做。
在外人開來,他確實是在拆散郭牧和姜妱,可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不曾對任何人說起。
那就是他想借這三年時間考驗郭牧和姜妱的感情,倘若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情比金堅,那所以的阻擾就會變成徒勞。
除此以外,他還想利用這三年的時間,讓雙方都沉下心來,好好想想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尤其是姜妱,姜雲騰對其抱有厚望,他不想其受到感情的拖累。
如果能借助這三年的時間,她能夠在修為上更上一層樓,那自然再好不過。
姜雲騰的這些心思又有幾人能知?
他不能說出來,只能將其嚥進自己的肚子裡,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對著姜妱說道:“一切等你三年之後再說吧。”
聞言,姜妱不再遲疑,在眾人的矚目下,邁開步子,向著寒潭深處走去,此時最傷心的當屬華清池,雙眼竟變得紅潤起來。
待姜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姜雲騰如他之前所言,在外圍加固了一道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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