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東海派離去,姜雲騰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當然,他現在更多的是憤怒,既因為郭牧和姜妱的事兒違背了綱常倫理,也因為陸培聖臨走前沒有給中州派任何面子,所說的話很難聽。
他的話表面上是說姜妱,實際上把整個中州派牽連了進來,畢竟姜妱是中州派的一份子。
這還是次要的,此事還使得五大門派的團結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
隨著東海派眾人憤憤離去,只怕以後五大門派不再,那麼當魔教捲土重來之時,他們又當如何應對。
這一次,中州派算是徹底得罪了東海派,以後想要再修復,恐怕會很難很難。
想到這些,姜雲騰就更加來氣,正要發作之時,華清池卻及時上前來,搶在他之前對郭牧和姜妱面斥道:“現在好了,婚姻退了,你們如願了,可中州派的面子沒了,東海派也得罪了,你們這種自私的感情,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別人,所以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聽了華清池的話,姜妱有些急了,特反駁道:“孃親,您把這所有的過錯歸咎到我們的身上,覺得公平嗎?您有沒有想過,您當初若是在乎我的想法,就不會有這場婚姻的存在,沒有婚姻,就不會得罪東海派,所以您這麼說,女兒不服。”
姜妱反駁的話還是很有力度,令華清池一時沒想到,竟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之後,她才反駁回去,“那你們違背綱常倫理,不僅使自己身處輿論的漩渦,還使得與你關的所有人,乃至整個中州派牽連其中,這又怎麼說?”
對於這一點,姜妱早就想到了答案,回道:“凡事都有解決辦法,自從我決定與牧哥哥在一起之後,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世上安能有兩全法,你倒是說說看,可有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自然是有!”姜妱斬金截鐵地說道,同時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讓人看到,不禁懷疑她早已找到了解決辦法,此事竟連郭牧都不知道,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稍後,姜妱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封信,展示在所有人面前,“這封信乃我師爺爺親筆所書,還請爹爹和孃親過目。”
既是古百川的手書,華清池來了興致,趕緊接過書信,開始查閱起來,在查閱的過程中,她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看完之後,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稍後,她將這書信交到姜雲騰的手裡,仍一臉的難以置信。
姜雲騰接過書信,待看完之後,臉上的神色亦如華清池一般。
“這件事情既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安排,本座自當遵從便是,並曉諭天下人。”
說到這,姜雲騰展開書信,開始按照上面的內容大聲念道:
謹以此書告中州派全體人員,八年之前,老朽初見郭牧之時,便驚覺其與老朽第三徒司奉天頗為相似,遂生起了收其為徒的想法,並付諸實施,如今想來確有不妥。郭牧年紀輕輕,又得誅邪傳承,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與老朽第三徒更是有緣,再加上奉天早早離去,走後沒有任何可傳承之人,實乃一大憾事。所以老朽擅作主張,即日起解除老朽與郭牧的師徒關係,並代老朽第三徒收郭牧為徒,望天下之人周知!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驚訝!
古百川無疑是在告訴眾人,郭牧現在已是司奉天的徒弟,從此以後,那他就不是姜妱的師叔,就算與姜妱在一起,也不會違背綱常倫理。
這反轉來得太快,所有人一時間接受不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就連身為當事人的郭牧也是此刻方知,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郭牧知道,雖然古百川說了一大堆要與自己解除師徒關係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那未必都是最重要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自己對姜妱的感情。
古百川能夠為自己做到這一步,郭牧感動不已,又想到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叫他師傅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傷感。
好在僅僅是換了一個稱呼而已,郭牧仍然可以像以前那般善待古百川,以報他的大恩。
漸漸地,眾人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看待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異樣,只因他身份的改變,成為了傳奇人物司奉天的唯一傳人。
姜妱視書信如至寶,即刻將其從姜雲騰的手中奪了過來,交到郭牧的手裡,並叮囑他妥善保管。
郭牧這才有機會看到書信上的內容,確實是古百川的筆記,也確實如姜雲騰所念的那般。
“爹爹,孃親,既然牧哥哥不再是我的師叔,那我與他之間的感情就沒有違背綱常倫理,所以你們現在應該不會再反對了吧?”姜妱一臉懇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