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看兩人目光相對,反倒把自己給忽略了,故而插在二人中間,面對嚴水寒說道:“小師弟,你的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師姐嗎?”
嚴水寒被姜妱吸引了過去,搖頭道:“當然不是,之前聽師傅說起,你昨日已經甦醒,原想著昨日就去探望你,只是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為時尚晚,又想到今日會在八門之心相聚,故而未曾去探望,還望師姐莫怪。”
面對嚴水寒之時,姜妱一反常態,臉上擠滿了笑容,使得嘴角上的兩個梨渦深陷。
在嚴水寒的印象中,這副笑容已經消失了很久很久,久得嚴水寒已經忘卻,習慣了對方的淡漠。
今日再見,他反倒有些不習慣。
“小師弟,自我昨日醒來之後,也本想著來見你,只是後來因為某件事耽擱了,沒有來成,所以今日特來補上。”
“那怎麼成,師姐剛醒,身體虛弱,理應我前去探望,豈能讓你來看我。”
“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用分得那麼清,況且,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話罷,姜妱走到一邊,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眼睛裡全是嚴水寒,臉上笑容不止。
姜妱這副與嚴水寒親近的樣子,讓郭牧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是一般的師兄妹,再加上她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人,使得郭牧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要知道,姜妱在面對郭牧之時,也沒見她這般開心地笑過。
“怎麼樣,我的身體是不是恢復得很好?”姜妱舞了幾下之後,走到嚴水寒的身邊問道。
“嗯,師姐已無大礙,我也徹底放心了。”嚴水寒回道。
姜妱微微一笑,忽然轉移話題說道:“小師弟,我聽孃親說,你也去參加我的招親大會了?”
聞聽此言,嚴水寒趕緊辯解道:“師姐,我的感情若是對你造成了什麼困擾,你完全可以當成沒發生過一般。”
不曾想,姜妱卻搖了搖頭,“已經發生了的事兒又怎能當作沒發生,其實,你本應早早告訴我你的心意才是,根本用不著去參加什麼招親大會。”
此話一出,郭牧和嚴水寒都被驚到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向嚴水寒暗示什麼嗎?
郭牧之前還能強裝鎮定,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再也無法淡定了,徑直走到姜妱的身邊,對她說道:“妱兒,我想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見郭牧著急的樣子,姜妱的心裡樂開了花,但她還沒有玩夠,自然不會如了郭牧的意。
她對郭牧淡淡地說道:“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跟著我可以,但是不能妨礙我做事。”
郭牧被姜妱堵得啞口無言,只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見到郭牧吃癟,嚴水寒莫提有多高興。
稍後,姜妱轉而看向嚴水寒,即刻換成了一張笑臉,“孃親都告訴我了,你不僅參加了招親大會,還拼到了最後一關,若非你時運不濟,說不定與我定下婚姻的人就是你。”
“是啊!”嚴水寒感嘆道:“終究是我錯過了,有的事情一旦錯過,就很難再回頭,我現在只想問師姐,如果與你定下婚姻的人是我,你願意嫁給我嗎?”
面對這個問題,一旁的郭牧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裡既盼著姜妱給出一個答案,又怕聽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聽到的。
姜妱偷偷看了郭牧一眼,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乾脆就選擇避開,回道:“我不回答假設的問題!”
也許這個答案對郭牧和嚴水寒來說都是能接受的。
“我還知道,你為了我,不僅同意入贅,還願意獻出自己一身的修為,這份情誼深沉,已經超越了某些人,某些人只會惹我生氣。”
這話顯然暗指郭牧,郭牧自覺有愧,無臉反駁。
聽到這些話,嚴水寒更是感概不已,“那又如何,我終究是錯過了你。”
“小師弟,此時說出這番話,不免為時尚早,我意已決,決心退掉這門婚事。”
姜妱的這句話無疑會讓嚴水寒重新燃起了希望,再結合她之前說的話,嚴水寒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不敢相信地問道:“師姐,你此話何意?”
與嚴水寒不同,郭牧的心沉了下來,他之前對姜妱一直有信心,可是因為姜妱的寥寥數語,他開始變得不自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