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姜雲騰似乎想到了一事,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讓華清池看在了眼裡,不禁問道:“師兄,不知道又是什麼事困擾到你了,竟讓你露出這樣的神情?”
姜雲騰回道:“之前忙於門中之事,一直沒有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現在得閒想來,我始終覺得那一日很不尋常。”
“是否是因為大多數門派聯手對中州派發難一事?”華清池蕙質蘭心,很快就猜到了姜雲騰的心思,並說了出來。
姜雲騰點頭道:“不錯,若是隻是少數門派站出來施壓我中州派,我不至於如此多想,只因站出來施壓我中州派的門派太多,其中,不乏一些小門小派,它們有什麼資格對我中州派指手畫腳,這些反常似乎在說明,有一股無形的勢力推著它們這麼做。”
“是魔教?”華清池說出來心裡答案,姜雲騰十分認同,向她點了一下頭。
“如今正道興,邪道衰,魔教不敢與我正道硬碰硬,所以暗中在正道中安插了很多眼線,一旦逮著了機會,必然不會錯過,借施壓我中州派達到分裂正道的目的。”
華清池分析得有理有據,自然得到了姜雲騰的認可,“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提到這,姜雲騰和華清池的臉上均浮現出了一抹凝重。
“看來是我們之前太過輕視魔教了,魔教對正道威脅猶存,要徹底了結魔教之患顯得迫在眉睫。”姜雲騰正聲道。
……
時至深夜,整個中州派完全湧入了夜色裡。
這樣的夜色,最容易掩藏人的身形。
在距離八門之心不遠的地方,一道身影逐漸從夜色裡顯露出來,正是嚴水寒。
只不過,他的身後又很快浮現出一名老者的身影,眼神看上去有些深邃。
這老者雖然看上去有一把年紀了,可面對嚴水寒時,顯得畢恭畢敬,誰為主誰為僕,一看便知。
嚴水寒轉身看向老者,並對他說道:“渠長老,你做的很好,短短三天時間,便將謠言傳遍了整個中州派,就連陸培聖也聽到了。”
聽嚴水寒對老者的稱呼,不難推測,他正是藏劍閣的管事長老渠聖一。
渠聖一回道:“一切還是少主佈置的好,透過這樣的方法,便可離間中州派與東海派的關係,中州派一旦處理不好,五大門派的聯盟必將土崩瓦解,少主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摧毀他們的聯盟,相信主上若是知道了,必然對您盛讚有加。”
聞聽此言,嚴水寒的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在渠聖一的眼裡,嚴水寒這麼做都是為了幽冥教,殊不知,他真實的意圖乃是為了破壞姜妱與歐陽鉞的婚事。
嚴水寒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既然自己沒能得到姜妱,也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得了去。
……
此時此刻,姜妱早早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起來,她一想到白天的事兒,就高興得不得了,臉上還會感到一陣火辣。
這麼長時間以來,姜妱已經好久沒有這般高興過了。
或許是因為發現自己的女兒沒睡,華清池輕輕敲響了房門。
姜妱不想華清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故而沒有理會華清池的敲門,開始裝睡。
可她的這個小伎倆又豈能瞞得過華清池,華清池不請自入,看到的是姜妱把自己的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連一根頭髮都沒有露出來。
華清池搖了搖頭,緩步走到床沿邊坐下,溫聲道:“好了,別裝了,孃親知道你還沒有睡。”
姜妱知道再也無法掩飾下去,便一下子掀開被子,露出上半身,對華清池說道:“什麼都瞞不過孃親,沒意思。”
沒有被子掩蓋,華清池得以看到,姜妱的臉上始終掛著難以掩飾的笑容。
這讓華清池隱隱感到不安,問道:“是什麼事讓妱兒這般高興,可願分享給為娘?”
姜妱覺得此時不是交代一切的時機,便簡單地回道:“也沒什麼,就是白天碰到了一件開心的事。”
“這件開心的事兒是否與你的師叔有關?”華清池很想弄清楚,故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