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不少人開始有些微醉,說起話來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也這個時候,閆詩音舉起酒杯,移步而出,緩步走到大殿的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會上,只有北漠派一行人表情冷淡,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在生氣。
這些人當中,以閆詩音為甚,她突然將手中酒杯高高舉起,面向姜雲騰說道:“姜掌門這場屠蛇大會辦得好呀,一時間吸引了這麼多人,必然會大大提升中州派的威望,可是你忘了,這黑水冥蛇是由我們五大門派合力抓到的,如今所有的好處卻讓貴派獨自佔了去,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此話立時令中州派眾人的臉色沉了下去,可以說,閆詩音說出其他門派想說而不敢說的話。
就連姜雲騰也不例外,面沉如水,倒是一旁的華清池轉而一笑,緩緩站了起來,將杯中酒舉起,面向閆詩音說道:“我想閆長老是誤會了,天下人皆知,是五大門派合圍幽冥教,所以就算黑水冥蛇在中州派受到處置,大家也會想到是五大門派的功勞,而不會僅僅想到我中州派。”
“華長老,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能說會道,按你所說,黑水冥蛇在哪兒處置都一樣了,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它交給我派或其他門派來處置?”閆詩音反駁道。
眾人沒想到,閆詩音平時不顯山露水,今日卻在這樣的場面發難,當然,她這種反常的舉動不是沒有原因的。
最主要原因在於,北漠派為了此次正邪之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尤其是掌門林芊妤,前不久才死在閆詩音的面前,臨時前將北漠派的重擔交到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已經成為實際上的掌門,只差對外宣稱了。
如今,五大門派再次聚首,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完全忘了為此犧牲的人。
在這樣強烈的衝擊之下,閆詩音才會觸景生情,聯想到林芊妤的身上,想到她為五大門派犧牲了自己,到頭來卻是為別人做嫁衣。
這讓她心裡無法平衡,才促使她不惜破壞五派的團結,硬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當然,她只是想發發牢騷而已,並不想真的要做什麼。
華清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故而才搶在姜雲騰之前處理此事,她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想北漠派此來並非是要阻止屠蛇大會,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直到現在才說出。”
見華清池的態度一直較好,且閆詩音目的已經達到,她的態度也隨即軟了下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我確實無意阻止,我也不關心你們怎麼處置黑水冥蛇,只是想到掌門師姐為了五大門派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心中頗為傷感,才沒忍住說出此話,還請見諒。”
說完這句話後,閆詩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至此,眾人方知,閆詩音是為林芊妤打抱不平,這就很好理解了。
姜雲騰理解了閆詩音的所為,之前的怒氣瞬間蕩然無存,他盛滿一杯酒,緩緩站了起來,面向閆詩音說道:“閆長老說得不錯,是我忽略了你們北漠派的感受,我在此向您陪個不是,這杯酒,敬貴派林掌門的大仁大義。”話畢,姜雲騰將杯中酒灌入了自己的肚子裡。
隨後,他又盛滿了一杯,面向眾人說道:“黑水冥蛇被抓,確實少不了在座各位的功勞,而我在沒有提前知會大家的情況,擅自處置黑水冥蛇,確實做的有些不妥,我在此向諸位賠個不是。”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將整杯酒飲下。
鑑於姜雲騰的態度很好,其他人就算再有意見,也無話可說,故而這件事就此揭篇。
再有幾杯酒入肚之後,雲傲千從座位上走了出來,來到了大殿中央。
貝卓鴻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麼,也趕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兩人這般爭先恐後的樣子,引來了不少驚疑的目光。
雲傲千率先向姜雲騰說道:“姜掌門,屠蛇大會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這招親大會辦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不知道你是什麼個意思?”
貝卓鴻附和道:“是啊,姜兄,你這麼做就多此一舉了,你要想要挑選女婿還不簡單,我南荒派的大好男兒多的是,任你挑選。”
兩人難得聯合起來,一唱一和配合得不錯。
姜雲騰沉思片刻,即刻想到了瓦解他們的辦法,問道:“二位說得在理,那你們說,如果不舉辦招親大會,我該把妱兒許配給誰?”
這時,雲傲千指了指自己的徒弟風一城,並示意他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隨後回道:“自然是我的徒弟風一城了!”
話音剛落,貝卓鴻就把話搶了過來,衝著衛之謙喊道:“之謙,到義父這來。”
衛之謙早已迫不及待,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大殿中央。
貝卓鴻指著衛之謙,向姜雲騰說道:“我的義子深得我的真傳,應該配得上您的女兒了吧?”
姜雲騰還未回話,雲傲千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還深得你的真傳,誰信,他不過是我愛徒的手下敗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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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傲千就抓住了這一點,將衛之謙貶得一無是處。
貝卓鴻自然不能這樣由著他,反駁道:“我的義子雖然敗了,但也只是輸了一招半式,假以時日,經過我的調教,必然會超過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