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掌門及七位門主自然是最先離開的,隨後是各派的長老以及執事,最後才輪到各派的弟子。
不多時,擎天台上只剩下寥寥數人。
曲君武就是其中之一,他沒有著急離開,乃是因為心中有事。
這時,苗熤茹、秋若離、雲南飛等人相繼走到曲君武的身邊。
苗熤茹不禁問道:“曲君武,你跟郭師叔一向要好,今日不見他出現在這,是為何故?”
曲君武還未來得及回答,雲南飛先對苗熤茹說道:“你只關注郭師叔,沒發現嗎,就連姜妱和封雪晴也未曾出現在這,按道理,這樣的場合,他們不應該缺席才對。”
其實,他們提出來的問題也是曲君武心中的疑惑,他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回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呀,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倒是郭……師叔,他昨晚的舉止確實有些反常,只是他沒有明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他昨晚有什麼反常的?”一道童稚的聲音忽然響起,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說話的居然是金鱗,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金鱗居然會關心郭牧的事兒。
金鱗快步走到了人群裡,看到眾人疑惑的樣子,解釋道:“你們口中的郭師叔是我的老大,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拜入中州派。”
聞聽此言,眾人方知道原因,卻也免不了露出驚訝的神情。
曲君武想來今日不把昨晚的事兒說出來,他們一定會問個無休無止,於是,曲君武便將郭牧的反常舉動說了一通,當然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並沒有說他們喝酒一事。
從曲君武的話語中,眾人只能推測郭牧一定有事,卻無法得到更有用的資訊。
既然繼續留在這裡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眾人只好決定分開行動,想辦法找到郭牧的蹤跡。
於是,眾人紛紛離去。
至於金鱗,姜雲騰早就在他的身邊安排了兩名年長的弟子,在他們的幫助下,金鱗得以順利回到了乾門。
很快,時至深夜。
中州派乾門,一間華麗的房間裡,顧上卿緩緩推開窗戶。
這時,他的手中握著一張紙鳶,經猶豫再三之後,他還是將手中的紙鳶擲了出去。
這紙鳶如同活鳥一般,迅速飛入空中,消失不見,像是在向外界傳遞什麼資訊。
做好這一步,他臉上的神情非但沒有變得輕鬆,反而顯得更加的凝重,他望著那晦暗的明月,感嘆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話罷,他將窗戶掩上。
不多時,房間外響起了一道敲門聲,令他的心裡產生了不安的感覺。
他如同赴死一般,緩步走到房門前,並開啟了門。
然而,當他見到來者時,臉上不禁浮現出驚愕的神情,因為來者的身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人,而是嚴水寒。
嚴水寒先向顧上卿躬身行禮,隨後說道:“顧長老,深夜叨擾,實乃有要事相商,是否可以讓我進去?”
顧上卿猶疑片刻之後,點了一下頭,先行進了房間,嚴水寒緊隨其後。
到了房間裡,顧上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隨後看向嚴水寒,淡淡地說道:“你請便吧!”
嚴水寒倒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顧上卿的對面,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猜測,你的心裡一定在想,為什麼出現在房間外的是我,我來這裡究竟有什麼意圖,是也不是?”
顧上卿點頭道:“你小子能夠被華清池看重,不是沒有道理的,我承認,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為我心中解惑?”
嚴水寒回道:“當然,只不過隔牆有耳,我建議你下一道隔音結界。”
聞言,顧上卿對嚴水寒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你小子行事果然滴水不漏,我喜歡。”
話罷,顧上卿袖袍一揮,一道隔音結界瞬間成型,將他二人籠罩其中。
這時,嚴水寒才放心大膽地說道:“我能找到這裡,掌門同樣能夠找到這裡,你應該慶幸,來到這裡的不是掌門,而是我。”
嚴水寒明顯是話裡有話,顧上卿裝作沒聽懂,“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沒關係,我會讓你聽懂的。”
說完這句話後,嚴水寒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鳶,輕輕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