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鬼王得知,為了阻擾五大門派,幽冥教中有一千人集體靈爆,心裡哀痛的同時,更是為他們的所為所折服。
他忍不住大喝一聲,隨後向著空中的某個方向拱手道:“各位兄弟,你們一路走好,我相信你們的犧牲沒有白費,總有一天,幽冥教必會捲土重來。”
魑鬼王說出此話,證明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
以前的他期盼和平,和平卻離他越來越遠,並給幽冥教帶來覆滅之災。
這讓他清醒地認識到,幽冥教和五大門派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要想徹底終止這場殺戮,也許只有等到有一方徹底倒下。
姜雲騰冷聲道:“痴心妄想,幽冥教永遠沒有那一天了,我們必會趁著這次機會,將你們幽冥教完全剷除!”
“哈哈哈,痴心妄想的是你們,別忘了,我魑鬼王座下的僅僅是幽冥教的一支,就算你們把這裡的人殺光,幽冥教也不會滅。”魑鬼王針鋒相對地說道。
姜雲騰本欲再次反駁,華清池卻突然阻止了他,並小聲說道:“師兄,無需與他逞口舌之利,幽冥教的人不惜以靈爆的方式來阻擾我們,我想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為幽冥教的大部分人爭取機會,我們絕對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
華清池的話提醒了姜雲騰,他險些失去了對此事的判斷,其他人也都醒悟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華清池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足見其不簡單。
認識到了這一點,姜雲騰不再多言,目光轉向五大門派眾人,示意他們繼續前行,並派遣了幾名長老前去探路。
正在這時,遠空中出現了幾個黑點,並在短短的一瞬間,黑點越來越多,最後變成黑壓壓的一片。
不難發現,他們正是幽冥教的人。
見到幽冥教眾人御風而行,魑鬼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欣慰之事,此事足以證明,幽冥教的毒已經解了。
幽冥教眾人到了此地,紛紛降落在地,與五大門派對峙一處。
雖然在人數上,五大門派碾壓幽冥教,可是在氣勢上,幽冥教似乎更勝一籌。
見到這一幕,最難以置信的是陸培聖,他原本以為幽冥教中只有少數人已經解毒。
直到這麼多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才意識到,原來之前的認識就是一個錯誤。
“陸掌門,你們東海派的藥好像不怎麼管用啊?”貝卓鴻輕描淡寫地說道,言語中有輕視之意。
作為一派掌門,這是不能忍受的,他當即辯解道:“不可能,幽冥教不可能會自己解毒,一定有什麼未知的原因,本座一定要詳查。”
“什麼不可能,幽冥教的人都被困於這裡,且有空間陣法作為阻擋,難道還有人能夠把解藥送進來不成,分明就是你家的毒藥不行,就不要為此找藉口了。”雲傲千逮著了機會,毫不客氣地對陸培聖說道。
陸培聖無力反駁,只得重重地哼了一聲,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不禁上前一步,看向領頭的鐵真,對於此人,他還是認識的,要說幽冥教中最有可能煉製出解藥的,也就只有他了。
“這解藥是你研製出來的?”陸培聖急於想知道答案,迫切地問道。
此時的鐵真,目光正鎖定在魑鬼王身上,見他被擒,面色沉了下來。
聽到陸培聖問話,鐵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想要知道答案,那就把我教的魑鬼王放了,你放了他,我就告訴你答案。”
顯然,鐵真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的意思,所以才故意刁難他。
陸培聖知道無法從對方的口中得到答案,只得暴怒出聲,“你現在可以不說,待我把你擒住,看你的嘴是不是還跟現在一樣硬。”
“我們幽冥教的人不僅嘴硬,骨頭還硬,你們五大門派與我們為敵,大可來試一試,看看我們是不是好對付的。”
此話一出,幽冥教眾人都大吼一聲,以響應鐵真。
見到幽冥教氣勢不弱,姜雲騰皺起了眉頭,之前他們費盡心機地給幽冥教下毒,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五大門派與幽冥教血拼,從而減少傷亡。
不曾想,此事非但沒有辦成,反倒把幽冥教的鬥志給激發了出來,可以說之前的努力基本上付諸東流。
好在魑鬼王已經落入自己的手裡,倒可以把他的價值發揮出來。
於是,姜雲騰將魑鬼王放在人群的最前方,並向幽冥教眾人大聲說道:“不知道你們魔教中人還在反抗什麼,你們的蛇尊,你們的法王,都先後落入了我五大門派的手裡,這說明你們魔教大勢已去,縱然再反抗,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倘若你們肯投降,自願退出魔教,並廢除一身修為,我當可饒了你們的性命,讓你們過上真正的平凡人的生活。”
不得不說,姜雲騰此話令幽冥教的眾人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