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池見自己的愛徒這般,心有不忍,便令姜妱去尋水月華求取療傷聖藥。
姜妱聽罷,即刻離開房間,將嚴水寒交給華清池照顧。
就這樣,房間裡只剩下華清池和嚴水寒二人。
華清池目視了嚴水寒一眼,關心地問道:“疼嗎?”
嚴水寒搖了搖頭,“不疼!”
華清池再次問道:“你為了妱兒犧牲這麼大,值得嗎?”
嚴水寒堅定地回道:“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師姐斷了去幽冥教之念,便不會使自己身陷險境,師傅也可不用成天擔心她的安危,一舉多得,所以弟子這幾十鞭沒有白挨。”
聞言,華清池頗為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可看了他身上的傷勢,確實於心不忍,便解釋道:“你不要怪為師出手無情,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把戲份做足,如此才會瞞過妱兒的眼。妱兒雖然平時渾渾噩噩,可一旦精明起來,很多人都不如她。”
“弟子知道,所以沒有要任何責怪師傅的意思,況且,這苦肉計本來就是弟子獻上的,既然是苦肉計,那一定就要下重手,之前弟子還擔心師傅下不了手,如今放心了,師傅打得越重,這苦肉計就越成功,弟子也就越放心。”
“你能理解為師的良苦用心,為師倍感欣慰,其實為師這麼做,不僅為了妱兒,也是為了你,你對她付出越多,她欠你的恩情也就越大,妱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心裡必然會向你靠近,到時候就靠你自己了。”
華清池此話暗含深意,聰明的嚴水寒又豈會聽不出來,他即刻領會到了華清池的意思,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向華清池躬身道:“多謝師傅成全!”
華清池見嚴水寒已經看破,便不再掩飾,直言不諱地說道:“你是為師最看重的弟子,妱兒是為師最心疼的女兒,倘若你們兩個能夠結合在一起,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不過,這一切得有一個前提,你必須不顧一切地愛她,否則的話,為師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為了取信華清池,嚴水寒即刻當著對方的面宣誓道:“皇天在上,我嚴水寒對天立誓,此生此世一定只愛姜妱一人,並呵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倘若有為此誓言,我願不得好死,永墮地獄。”
這就是華清池想要看到的,眼見嚴水寒已經表明心跡,華清池不再有任何顧慮,正聲道:“好,既然你都發誓了,為師必然是相信你的,從今以後,為師必會想方設法促成你們之間的好事。”
嚴水寒完全取得了華清池的信任,心中竊喜的同時,再次躬身向其表示感謝。
不多時,姜妱取藥回來。
華清池看著姜妱手中的療傷聖藥,催促道:“妱兒,快,趕緊給你師弟上藥。”
其實,不用華清池多說,姜妱也會這麼做。
她點了點頭,隨後攙扶著嚴水寒坐下,而自己則開啟盛放傷藥的瓶蓋,用手指蘸取少許,開始塗抹在嚴水寒後背的傷口上。
傷藥即刻發生了反應,令嚴水寒露出痛苦的表情。
姜妱見狀,即刻暫停手上的動作,關心地問道:“小師弟,會很疼嗎?”
嚴水寒搖了搖頭,回道:“不礙事,請師姐儘管上藥就是。”
既然嚴水寒都這麼說了,姜妱不再有所顧慮,又想到長痛不如短痛,便加快了上藥的速度。
不一會兒的功夫,嚴水寒的後背上已經塗滿了傷藥,無一處傷口落下。
做好這一步,姜妱將藥瓶收了起來,再次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不管痛不痛,嚴水寒都擺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回道:“嗯,我已經好多了,多謝師姐!”
聞聽此言,姜妱放心下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幫嚴水寒的上衣拉上,一邊說道:“說到底,你是因為我而受傷,所以不用跟我說謝謝,要說也應該由我說才對。”
一旁的華清池見到姜妱體貼的樣子,如同一個賢妻娘母一般,心裡頓感安慰。
見到這一幕,她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要撮合眼前二人。
華清池先咳嗽一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旋即對姜妱說道:“既然你知道,水寒是因你而受傷,那這段時間,你就要好好照顧水寒,切莫再生其他心思。”
礙於眼前的形勢,姜妱只能點頭道:“妱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