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郭牧和姜妱的比武結束,也就預示著今日,乃至是迄今為止最精彩的一場比武畫上了句號。
雖然有人預測到了最終的勝者會是姜妱,但誰也沒有想到,比武的過程卻是這般的曲折。
當然,大家也希望過程曲折,只有這樣,比武才會顯得更加的精彩,更加具有觀賞性。
至於今日的其他幾場比武,眾人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高漲的興致,但都一場不落的看完了。
直到所有的比武結束,至今仍保持著不敗的只剩下兩人,那就是姜妱和封雪晴。
恐怕最終的魁首也將從她們二人的身上誕生,至於其他人,只能力爭取得一個很好的名次。
比武結束之後,眾人都離開了比武場,此時夕陽西下,西邊的餘暉沒有完全落下,顯得十分的壯麗。
郭牧站在一個幽靜的地方,獨自欣賞著這一幕美景。
而這時,一道女子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來者似乎專門為找他而來,就在他的身邊停下了腳步。
郭牧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見到這張臉,郭牧的內心難以平靜,但他表面上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此人除了姜妱又還會是誰。
“你怎麼來了?”郭牧淡淡地問道。
姜妱深深看了郭牧一眼,隨後向其質問道:“比武場上,若是我在最後時刻沒有爆發,你真的對我下得去手嗎?”
“我已經下手了,不是嗎?”郭牧冷冷地回了一句。
這句話讓姜妱的心情沉了下去,因為他說得不錯,在比武的時候,姜妱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何在我即將失控的時候,強撐著身體設法讓我冷靜下來?”
姜妱此話,無疑透露了她來找郭牧的原因。
原來她正是憑藉了這一點,使得她原本絕望的內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希望對方還是以前那個郭牧。
對於這個問題,郭牧冷笑一聲,隨即解釋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別忘了當時在比武場上,你一旦失控,最可能首先命喪當場的就是我,我當然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此話言之有理,在打消了她心中疑慮的同時,又親手把她這最後一絲希望給掐死了。
姜妱自嘲一笑,“看來是我想多了!”
撂下這句話後,姜妱已無留下來的必要,即刻轉過身去,意欲離開。
這時,郭牧及時叫住了她,說出了藏在自己心裡很久的話,“我發現你近日變化很多,已經變得不像你了,我覺得,無論發生多大的事兒,也要守住自己的本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做到。”
聽了這番話,姜妱忍不住發狂似的大笑起來。
大笑過後,她轉頭看向郭牧,冷冷地說道:“想來這就是你昨晚闖入我房間裡想要告訴我的話吧,你不覺得這話十分可笑嗎?你讓我守住本心,那你呢?在我的心裡,最先變的人是你,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以為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牧哥哥嗎?亦或者是以一個師叔的身份來對我說教?對不起,我不吃那一套,我的事兒,你管不著。”
姜妱說完,沒有繼續給郭牧機會,毅然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裡。
就憑這番話,郭牧就十分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姜妱確實變了,以前的她是萬萬不可能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郭牧目送著姜妱遠去,神情複雜。
他承認,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說她,有的只是默默地去做一件事,以贖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
之後,郭牧沒有逗留多久,離開了這裡。
時至半夜,嚴水寒的房門口,田秋鈴再三確認周圍無人之後,跟隨著嚴水寒進入了房間,隨後將房門重重地掩上。
一進入房間,田秋鈴就毫無顧忌地坐在了床沿上,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而嚴水寒則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她,他知道對方選擇這個時候找上自己,一定有事,故而等著她揭曉答案。
田秋鈴倒不著急,再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嚴水寒坐過來。
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甚至已經把自己當作了這裡的主人。
反倒是身為房間主人的嚴水寒象徵性地拘謹起來,道:“深更半夜,男女有別,本來共處一室就不應該,所以我還是站在這裡,你有話就快說吧。”
見到嚴水寒拘束的樣子,田秋鈴忍不住噗嗤一笑,“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有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
說著,田秋鈴繼續拍了拍床,示意嚴水寒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