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知道自己勝之不武,但是要對付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有時候必須得使出一些手段。
郭牧看向貓妖,淡淡地說道:“不管怎樣,你已經落在了我們的手裡,想要活命的話,勸你把該交代的一切都交代了吧。”
貓妖回道:“有什麼好交代的,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這浣花城的青壯男子全都中了我的攝魂術,所以才變成這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喜歡。”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好吧,那隻好將你交給她了。”
郭牧指了一下姜妱,繼續說道:“你剛才欲對她不軌,她可記在心裡,一定對你恨之入骨,對付你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聞言,姜妱即刻明白了郭牧的意思,必是想讓自己扮黑臉。
在這方面,姜妱覺得自己擅長,便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摩拳擦掌地向貓妖走來。
貓妖見狀,趕緊解釋道:“喂,你別誤會啊,你看我的樣子是兇,可是我沒有要弄死你的意思,只是想把你控制住而已。”
不管真假,姜妱仿若未聞,走到貓妖的面前,隨後在手心裡升出了一團火焰,威脅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此乃地心之火,灼熱無比,我只需要分出一點點在你的身上,就會把你烤熟了,變成我們的肚子裡的美食。”
感受到地心之火的熾熱,貓妖顯然被嚇到了,因為害怕而忍不住做了一個咽口水的動作。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料定姜妱不會真把她怎麼樣,便閉上眼睛,有恃無恐地說道:“來吧,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對於貓妖的強硬,郭牧和姜妱都很意外,不曾想她居然不怕死。
很快,二人都想通了其中的原委,這貓妖不是不怕死,而是料定他們二人有事求她,不會真的把她殺了。
郭牧想通了這一點,便對姜妱說道:“這貓妖之所以能迷惑人,最大的倚仗便是她漂亮的臉蛋,你把她的臉蛋毀了比殺了她更狠。”
經郭牧一提醒,姜妱秒懂,即刻將自己手上的火焰靠近貓妖的漂亮臉蛋,笑嘻嘻地說道:“我只需要再靠近一些,你的臉蛋上就會烙下一個疤,即便是再好的靈丹妙藥也無法將其復原。”
話音未落,貓妖就服軟了,趕緊睜開眼睛求饒道:“好妹妹,你可別這麼做呀,大不了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就是。”
郭牧和姜妱就是在等這句話。
姜妱神色轉喜,將手中的火焰掐滅,開始審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對城裡的青壯男子下手?”
貓妖嘆了一口氣,回道:“其實我也不想啊,只是被逼無奈。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以人的身份在浣花城住下了,一直與人類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直到一年前,一名高深莫測的修仙中人來到這裡,他很快就識破了我的身份,並輕易地把我抓了起來。我原以為小命休矣,不曾想他看中了我會攝魂術這一點,便逼著我每日都要去害一個人。
如此,我每日開始用攝魂術迷惑一個人,但我從來沒有害他們之心,時至今日,被我攝住魂魄的三百多名男子沒有一人死亡便是鐵證。
然而,抓我的人要我這麼做只是一個誘餌,其真實目的乃是為了吸引大批的修士前來,然後利用我將來此的修士抓住,並送到他那裡。至於他要對這些修士做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姜妱和郭牧聽罷,神色都有些異樣,原來這幕後的黑手居然是一個人族,而且是一個修仙之人,他竟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他修的是什麼仙?
姜妱繼續問道:“那你為何只選擇對愛貓的英俊的青壯男子動手?”
貓妖回道:“原因有很多,一者,他們愛貓,我就有更好的下手機會;二者,只有長得英俊,我才看得上眼;三者,青壯年身強體壯,即便被我攝了魂魄,也不容易死去;四者,這是故意賣給那些修士的破綻,如此才能輕易查到我的頭上,我也可以藉機把他們抓住。”
“那你們抓了多少修士?”
“我想一想啊,恐怕有一兩百人了吧,只要是途徑這裡的修士,又愛多管閒事的,幾乎都被我抓了起來。”
一想到這,郭牧和姜妱不約而同地聯想到了封雪晴一行人,因為他們必然會路過這裡,是否也被抓了起來呢?
姜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近日可否抓到過九個年輕人,六男三女,來自同一個門派,其中有一個女子身穿一襲紅色的外衣,容貌驚人。”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倒想起來了,前不久,我確實碰到過這麼一批人,可以說是我迄今為止遇到過的最難纏的對手,險些就栽在了他們的手上。好在幸運之神眷顧我,讓我成功地抓住了他們,但是你口中的紅衣女子實在是不好對付,只有她成功逃脫了。”
聽到這,二人幾乎已經確定下來,自己的同門也遭到了毒手。
一想到這,姜妱的心裡就會燃起一股難以控制的憤怒,使得她雙拳緊握,目光狠厲,似乎要將眼前的貓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