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走近母猿,開始仔細打量起起來。
這時,秋若離轉身向蕭管家問道:“辛老爺最近有沒有吃猿猴?”
蕭管家回道:“此事我可以很明確的說,絕對沒有,畢竟猿猴的數量很少,除了供應十全十美店以外,未曾供應過其他地方,就算十全十美店,供應的數量亦是有限。在如此稀缺的情況下,老爺當然捨不得吃了。”
聞言,秋若離點了一下頭,如此就可以排除猿猴的嫌疑了。
正在這時,郭牧盯著母猿,開始自言自語式地說道:“你可以不回我,也可以裝作聽不懂,但我還是要說。你能夠在這裡活幾十年,實屬奇蹟,在別人眼裡,這是幸運的,可是在你的心裡,這幾十年對你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因為你淪為了傳宗接代的工具,成為了別人手中的玩物,幾十年如一日,這是你無法改變的命運。不僅如此,你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子孫孫被人屠殺,被人開腸破肚,但凡有靈智的生物,都不可能忍得了。”
“然而,你忍下來了,不代表你認命了,而是蓄謀著一場驚天動的報復。現在你成功了,你最大的仇人辛老爺死在了你的手裡,而且死得很慘很慘!”
……
話到這裡,母猿如同發狂了一般,露出了猙獰恐怖的獠牙,向著郭牧撲去。
幸虧郭牧早有防範,身體側移,險險躲了過去。
隨著母猿發狂,其他猿猴也跟著發狂起來,對身邊最近的人發起了攻擊。
然而,它們畢竟是低等生物,又豈能是修仙之人的對手。
封雪晴袖袍一揮,一道能量結界將所有的猿猴圈在了裡面,使得它們出來不得。
蕭管家摸著自己的小心臟,對剛才發生的事兒還心有餘悸。
因為就在剛才,一隻猿猴差點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逐漸冷靜下來,指著被控制的猿猴,大聲呵道:“你們造反了不成,看來,你們都是想要進油鍋了。”
話音落下,所有的猿猴都開始冷靜下來,看來不僅是母猿,其他猿猴也能聽懂人類說的話。
郭牧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母猿的身上,此時可以在它的雙眼上見到兩滴淚水。
封雪晴緩步走到郭牧的身邊,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就確定是母猿害了辛老爺?”
郭牧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我只是把母猿當作了一個真正的人,設身處地,我若是它,經歷這一切,定然會像自己之前所說的那般。”
“所以你就把自己想成它,把所經歷的不幸和心中的憤恨都說出來,從而引起它的共鳴,自露馬腳。”秋若離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向郭牧露出一副佩服的神情。
郭牧微微點了一下頭。
秋若離接著說道:“只是我還有一事未明,咱們之前都懷疑辛老爺是進食了野味才身中劇毒,而蕭管家之前說了,辛老爺最近沒有吃過猿猴,你怎麼還懷疑到它們的身上呢?”
郭牧回道:“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錯誤,我們都以為辛老爺是因為食物中毒而死,所以才使我們跳入了一個死衚衕,現在從這個死衚衕裡跳出來,不難發現,引起辛老爺中毒的有很多種可能,不一定都來自食物,比如說外傷。”
提到外傷,嚴水寒似乎想到了什麼,頓覺豁然開朗,“我知道了,辛老爺上腹處的片狀腐爛就是外傷引起的,髮簪透過腐爛處插入胃裡,拔出來時尖端呈現黑色,我們都錯誤的以為引起髮簪變黑的是胃,其實,那體表的片狀腐爛才是引起髮簪變黑的真正原因。”
“不錯!”
郭牧回了一句,隨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樣被粗布包裹的東西,他慢慢將外面的粗布剝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正是封雪晴的髮簪。
郭牧將髮簪舉起來,展示在眾人的面前,此時的髮簪除了尖端是黑色的外,尖端往上的位置也呈現了淡淡的黑色。
郭牧解釋道:“剛開始的時候,這髮簪只有尖端呈現黑色,這也是誤導我們的原因之一。如今再看,除了尖端以外,靠上的位置也呈現淡淡的黑色,正好印證了前面的猜測,可能是因為靠上的位置與體表腐爛處接觸較少,故而反應慢了一些。”
聽到這,眾人都產生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郭牧接著說道:“看辛老爺上腹處的外傷,形狀有些怪異,直到見到母猿的手,我才發現兩者從形狀和大小來看都驚人的相似,基於以上種種的原因,我才會懷疑到母猿的身上。”
說到這裡,郭牧轉身看向蕭管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在近日,母猿襲擊過辛老爺。”
蕭管家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回道:“正是,正是,就在十多天前,老爺親自訓練母猿的時候,母猿忽地如同發狂了一般,用力推了老爺一般,位置就在你們剛才所描述的那個地方。可老爺當時僅僅倒在了地上而已,沒有其他任何的不適,這件事也就忽略了。”
有了蕭管家的話作為佐證,似乎答案已經很明顯,害死辛老爺的兇手正是母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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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再懷疑,目光轉向母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