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紀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羽卿，有時候生活就像這藥材一樣，先苦後甜，這樣，才會更加珍惜彼此一起經歷的過去。”
先苦後甜嗎？恐怕她這輩子和駱辛川都是苦吧。
斐紀黎在心裡重複，像在自我安慰，生活就是這樣，像三七一樣，會先苦後甜。
“哥哥。”斐羽卿抬眼看一臉認真學習的斐紀黎。
“嗯？”
斐羽卿很想問問斐紀黎，他那麼喜歡陸宛菡，可是沒了她，他是怎麼挺過來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她又何必提起自己哥哥的傷心事呢。
“怎麼了？”斐紀黎遲遲等不來斐羽卿接下來的話。
“哥哥，難道爹爹沒有催你娶親？”
斐紀黎朝斐羽卿寵溺一笑，“他說不逼我，這事，隨緣吧。”
若真是有了喜歡的姑娘，就娶了，若是沒有，就這樣過下去也未嘗不可。
“這個是什麼？”斐羽卿舉起手，讓斐紀黎告訴她這是什麼藥材。
“這個啊……”
……
“慕長風，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哪裡？”慕長風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又過分了。
“回來的越來越晚回來了。”花朝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床榻上等慕長風。
慕長風脫口而出：“我錯了。”話說出來，兩人都楞了。
花朝率先反應過來，“錯哪了？”
“哪都錯了。”
慕長風臉不紅，心不跳，他想，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討了花朝的歡心。
花朝卻從慕長風認錯態度這也太端正了，聞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今天認錯態度這麼快，是不是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阿朝，在你眼中，我是那樣的人？”
花朝點頭，“沒錯。”
慕長風：“……”
他不就是去了一次不該去的地方，花朝至於這樣嗎。
“阿朝，我只是公務繁忙。”
花朝不再看慕長風，轉身躺下，“我知道。”
正因為知道你不開心，所以才讓你開心一下。
花朝拍了拍床邊空處，“來吧，寶貝。”
慕長風：“……”他這個媳婦兒每次都在重新整理他對她的認知。
他抬步上前，把外衣褪去放在一旁，才上了榻。
“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