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風離開剎血閣後也沒有回瑜王府,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傷了花朝。
花朝就一直待在屋裡等他回來。
一直到了晚上,他還沒回來。
韞玉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呆呆地坐在軟榻上,神情落寞。
“怎麼了?”
花朝抬眸,“你來啦……”
韞玉從她眼底看到一抹失落的神情,他也不說破,在她一旁坐下。
花朝一心只想趕緊把韞玉身上的毒解開,這樣慕長風就不會吃醋了……
她探向他的手腕,眉頭輕輕動了一下。
他體內只剩下一些餘毒,可她總覺得還缺些什麼。
韞玉見她神色不對,出聲詢問:“怎麼了?”
他的聲音清冷幽深,和他的人一樣,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沒事,你的藥我已經配好了,這就拿給你。”
韞玉看著她去拿藥,眼睛裡滑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轉瞬即逝。
花朝把藥包遞給他,囑咐道:“用過晚膳後喝。”
韞玉接過藥包,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上次發病的時候沒來我這兒,情況怎麼樣?”
韞玉輕啟薄唇:“好多了。”
“真的?”
他點點頭,折磨了他二十多年毒,現在一點一點的從他身體裡離開,說不激動是假的……
花朝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那就好。”
等他的毒徹底解了,他們也就不再聯絡了。
韞玉眸子黯了黯,“花朝,你救我只是因為我當初救了你?”
花朝一愣,抬眸對上他的眼,“不然呢?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為你勞心費神?再說了,你這面具一帶誰都不愛的樣子,我也不可能圖你的樣貌。”
韞玉緊抿薄唇,沒有說話。
他就這樣看著她,良久後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花朝,但願你不後悔救了我。
慕長風一夜未歸。
清樺捱了三十板子,現在還趴在床上養傷。
花朝心裡一陣愧疚,親自給她上好藥後又去了時安屋裡。
時安臉上的疤淡下去不少,身上的傷也都快痊癒了,只有眼睛,還是一樣的空洞無神。
花朝不是沒有費過心,只是配置解藥還需要些時間,只能先委屈時安了。
時安也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會好,因為花朝給了她承諾。
花朝離開瑜王府,讓粟裕駕著馬車前往軍營。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慕長風的營帳,撩開簾子看到公孫久和楚瑜都在。
慕長風只抬眼掃了她一下,然後又落到別處。
楚瑜看著這兩人也嘆了口氣,昨日花朝醉酒的事他也聽說了,這事……確實是花朝不對,他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