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片刻的沉默，李凡沒有再催劉強，他進來之前，已經得到了監獄方的許可，這次會面的時間可以稍微久一點，這大概是刑偵小組那邊幫他申請到的特殊待遇。
劉強低著頭，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李凡一直注意著劉強的動靜，突然看到劉強臉上有眼淚滑過。
李凡並沒有對劉強有任何的同情，不管齊招娣怎麼樣，劉強當初做的事情，就好不了一點。
似乎是想明白了，劉強抬起了頭，用手擦了擦眼角，然後開口說了起來：“當初齊招娣，是我聽了我前妻哥哥，也就是王總的話把她招進來的，本來我是拒絕的，並不想用一個沒有工作經驗的大學生。”
李凡沒有打斷，而是點了點頭，耐心的聽了起來。
“不過，後來我發現王總對她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兩個人看上去有些曖昧，我就以為是齊招娣上了王總的床，所以才特招把她弄進了公司。”劉強講述了當時他的發現，當初也正是這一點，他才會覺得齊招娣是個好欺負的。
也因為這一點，他才犯了當初犯了蠢……
“後來呢？”
“那天晚上，我回家之後，看到王總在我家裡，當時他正在和我前妻喝酒，不過我當時也喝多了，我就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房間。不過在房間裡，我看到了王總的一個律師在，好像在整理什麼資料，因為書房和臥室是分開的，我先進的書房，然後和律師打了聲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了。”劉強解釋道。
“律師？”
“嗯，王總的律師，不過我也不是特別熟，我看王總都是叫他齊律師的。”
齊律師？
這不就是上次小四給自己檔案的那個齊暖冬嗎？
“等一下，你看下是不是這個人。”李凡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這次回南京，他本來就是想著有空的話當面問一下小四關於齊暖冬的情況，不過後來他還是忍住了，就因為小四說了無可奉告那句話。
李凡將照片貼近了一點劉強，劉強似乎是視力也不太好，往前湊了一下，才看清了照片中的人影，然後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是他，我見過他幾回，不過我也不敢保證，畢竟很多年沒見到了。”
此時，站在門口的警衛，突然接到了一個傳呼，他聽了一下傳呼裡的聲音，然後走到了劉強身邊，先是對著李凡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上方天花板。
再接著，李凡就看到他重新給劉強戴上了手銬。
嗯？
怎麼劉強剛剛透露出認識齊暖冬的資訊，就要被帶走了呢？
李凡不明所以，不過李凡自己身後的門也開啟了，只見小四穿著一身制服，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
好吧，自己好像被當成工具人了，李凡無奈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小四面前：“四哥，是不是你們自己不問他，等著我來問？”
“別這麼說，只不過被你搶先了而已。”
我信你個鬼！
李凡滿臉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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