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福鄉君幾次進宮，老奴在邊上瞧著。”
“她雖然年幼，但卻十分聰慧機敏，比起她母親也不妨多讓。”
這話，讓弘文帝臉上立馬露出回憶之色，心裡也是不住點頭。
是的，萬福鄉君不光有著一張酷似她母親的臉，這聰慧機敏的勁頭，也是如出一轍。
每次見到她，讓他心裡都會不知不覺的多出一切包容。
見到弘文帝的面色，李德倒是非常識趣的停下，並沒有接著出聲。
因為他知道，現如今陛下心裡，關於曾經同陸韻君的那些交際，是他美好的回憶。
陛下在回憶美好，他自然不會，也不敢去打擾。
“你繼續說。”
好一會過去，弘文帝的回憶之色才收斂起來。
“老奴幾次在御書房看著她同陛下對答。”
“她給老奴的感覺是沉穩從容，不卑不亢，這份心性遠超同齡人，甚至比起一些朝堂上的官員都還高出一分。”
弘文帝再次點頭。
當今天下，敢拒絕他的人可不多。
尤其還是這種給好處的情況下，還被拒絕的，陸杳杳絕對是第一人。
心性確實非一般人能比。
“陛下可還記得，昨日天子衛的彙報？”
“他說萬福鄉君是突然情緒失控，怒火暴走，而非是從一開始就情緒激烈。”
“這一點老奴很奇怪，以她的心性，到底是什麼樣的刺激，能讓她突然失控？”
聞言，弘文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昨日天子衛的彙報，他也聽了，當時他也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並未多想，加上沒過多久當事人就來了。
此時經過李德這樣一說，他立馬想到了，昨日為什麼會有不對勁的感覺。
原來是在這裡。
他前面仔細的讓人調查過陸杳杳的生平。
能讓她在乎的人並不多，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母親，因為這個她都不惜對徐昭下手，甚至把徐家毀於一旦，這份在乎非同一般。
其次便是江東陸家，當初陸家不過是被陷害，她就馬不停蹄的妥文嵩韜親自給他送信，並且一口氣就進獻出四件寶物。
根據昨日他得到的訊息，陸杳杳起初的表現很平淡，並沒有震怒的表現。
而陸家當時也為收到任何波及，突然震怒，而且還不惜當街殺人，甚至還對義勇伯都動了殺心。
這份怒火可不簡單，難道說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一沉。
“朕記得當初霍狄調查說她是病故吧？”
“是的，說是她在生產之後，身子骨便一直不好，是突然疾病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