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笙黨笑看你們撕[壞笑]慶祝後宮又納入炸毛攻一枚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嘗試了幾次也沒能把自己評論頂上來,路遙丟開手機,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笙歌親眼看到這些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嘆著氣坐起身,路遙捧著臉暗自腦補著臆想中的畫面。
“總之,一定會很崩潰吧……”
“啪——”
“笙歌,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要離這個祁俊彥遠一點?!”用力的把手機拍到顧笙歌面前,泰薇看著裹著賓館的被子,睡眼朦朧地縮在床上的顧笙歌,硬生生的把湧到了嘴邊的責怪按原樣吞回了肚子裡,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可提前告訴你,他們家的粉絲可不是好惹的,現在粉絲們把你們想成cp還好說,可要是哪天有人咬著你說你是在藉著祁二少炒作,再像上次一樣鬧出點什麼事端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公司那邊珩昭還病著,也每個人能主持大局,要真出了事,處理起來都來不及,你說說你,怎麼能由著他給……”
沉默地聽著泰薇絮絮的數落,顧笙歌垂下眼,抿起唇沒有接話。腦中不受控制地惦記起那個人此刻的情形,用力地甩了甩頭,顧笙歌抬起眼,直直地望向還在兀自滔滔不絕的泰薇。
“v姐,解約那件事,你還沒有給我答覆。”
“答覆?答覆就是不可能!”皺起眉看向眼神堅決的顧笙歌,泰薇走到沙發旁邊坐下,從手包裡翻出一根菸點燃,她吸了一口,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笙歌,不是我說,你們還小,很多的事情不懂退讓,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且不說你和珩昭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單說解約這件事,它就絕對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今天就算我支援你,公司的董事會也不可能會同意你離開。你現在所有的通告都簽在公司,就算付了違約金,也得按照合同完成所有工作後才能走人。這樣算下來,你又要賠錢,又要賠人,還要應付那些追著你問個不停的媒體,何苦給自己找這份罪受呢?”
看出顧笙歌的眼神漸漸黯了下來,原本很是堅決的神色似乎也淡了些,泰薇在心底鬆了口氣,嘴上卻沒有半分緩和,“你現在正是上升期,何苦把時間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有那個時間多寫寫歌,拍拍戲,做你喜歡的音樂,不好麼?”夾著煙往菸灰缸裡彈了彈,泰薇狀似不經意的抬起眼,若有所指的瞥了顧笙歌一眼,“再說了,公司那麼大,你不想見到的那個人,一個月真未必能遇到幾次……從前那樣,是因為他自己願意,你不信,現在去找個公司的藝人隨便問問,你看看他們之中有哪個能像你這樣,天天都能在公司見到老闆的?”
在泰薇的話中垂下眼,顧笙歌攥緊手指,一時只覺得心底五味雜陳。是啊,何必那麼麻煩。本就不是經常能夠見面的人,他再躲,又有什麼意義?
想是那人始終表現的太過自然,以至於他幾乎都要忘了,在公司的其他人眼裡,他始終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不用得到任何人的准許,就能夠自如地進出總裁辦公室。只要沒有通告,就會和那個人膩在一起,毫不避及的在公司共用午餐。工作一向嚴謹縝密的rita從來沒攔過他,甚至看到他獨自佔用那個人的辦公室時,依然能夠自然地為他送上一杯果茶。現在想來,rita之所以不驚訝,大抵還
是因為,那個人一早就提前交代過了吧。
努力想象著那人交代這些事時的樣子,竟有些想象不到那樣的畫面是怎樣的軌跡。那個時候,他會怎樣和rita解釋他們的關係?是會笑著說,顧笙歌是特別的,所以不要拘束他。還是會一本正經的告訴rita,因為他是投資商的外孫,所以不要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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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漾起難以言說的酸澀,顧笙歌抿緊唇,忽然就很想再看一眼那個人的笑。
狡黠的,促狹的,高高勾起一邊的唇角,總帶著些許的壞意。可那雙染了墨般的眸底,卻總是滿
溢著柔軟的笑意。
那是獨屬於鄭珩昭的笑容。那個人望著他的時候,總會笑成記憶中的樣子。
就連那些,也全都是假的嗎——
眼前晃過韓鼎盛拿出來的那份合同,顧笙歌垂下眼角,緩緩地閉起眼睛。
不願回想,也不能再回想。
那沓合同上白紙黑字印刻著的,是他無法收拾的狼狽,與零落成泥的真心。
像是用玫瑰偽裝的美妙藤蔓編織而成的牢籠,籠罩他的花瓣鮮豔柔軟,而圍繞他的花徑,卻帶著堅硬而尖銳的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