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哥哥在,這電影哪裡有他的份兒?”
“要不是他哥哥在,這獎項怎麼會頒給他?”
“要不是他哥哥在……”
“夠了!我說他媽的夠了!——”
握緊拳狠狠的砸向前排的座椅,祁俊彥喘息著咬緊牙關,痛苦地閉起眼睛。
“什麼?你說他後面的戲罷拍了?”
驚訝的抬起眼,顧笙歌放下手中的劇本,看向眼前生無可戀的泰薇。
“嗯,大概是又鬧了什麼脾氣,”受不了的翻了翻眼睛,泰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拍完上一條就躲進了車裡,聽說他的司機和助理都被趕下來了,”示意顧笙歌看向遠處破口大罵的封喻,泰薇頗有些感慨的“嘖嘖”了兩聲,“這還只是開機第一天,這個“陸銘”就給了封導兩次下馬威。也難怪封導把那邊的經紀人罵的抬不起頭,要我看這都算不錯了。這要是換個脾氣爆一點兒的導演,甭說罵他了,直接動手都有可能。”
“剛剛的那條我看了,他的狀態不是挺好的嗎?”疑惑的回想著剛才鏡頭前的祁俊彥,顧笙歌有些想不通此刻事情的發展,“二澤,你剛剛不是也看了,還說他演的好嗎?”
“對啊,我覺得他發揮挺好的。”接過沈尊遞過來的暖貼,尹澤低下頭撩開身上的衣服,一邊接過顧笙歌的話,“要說這事兒也真是蹊蹺,我記得之前的有一部電影,我還和他搭過一場戲來著。那會兒他雖然不冷不熱的,可也沒現在這麼情緒化啊……我猜這人吶,沒準兒都有個自己的怒點。本來就是不能觸碰的地方,誰被碰到了都得急。要是再冷不丁的被人戳了個正著,那發火也就不奇怪了。”
“怒點?”在尹澤說的一怔,顧笙歌垂了眼,莫名想到了那日在a大校園裡,擋在他身前的鄭珩昭。
相識兩世,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鄭珩昭真正意義上的怒火。想到那天那個人扯開了衣領,撲上去和韓政宇不顧一切的廝打。顧笙歌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對尹澤的話產生了一種認同感。
可祁俊彥的怒點,又會是什麼呢?
“瞧瞧,你還說是傳聞歪曲了他!少爺脾氣就是少爺脾氣,比起原先的那一位,真不知要差到哪去了……”
似乎完全沒有把坐在不遠處的他們放在眼裡,他們身後的樹林裡,清晰又隱晦的傳來了一句毫無顧忌的抱怨。
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顧笙歌看了眼兀然止住話的尹澤,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驚訝。
身後的對話仍在繼續,不同於剛剛那道有些耳熟的女聲,這次接過話的,卻是一個聲音低沉男人。
“唉,說起來明明是親兄弟,怎麼會差出了這麼一截?祁家也是不幸,祁衡身體一垮,唯一的繼承人,被生生寵成了個不知分寸的紈絝子弟……”
沉默的抬起眼,顧笙歌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剛剛還無限疑惑的事情,此刻卻著實有些瞭然起來。
眼角瞥過遠處的那輛保姆車,車門緊閉,孤零零的停在那裡。周圍眾多的場務助理,似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接近。
封喻黑著臉坐在鏡頭後面商量著剪輯,似是有意把之後的戲儘量往前提。祁俊彥的經紀人一臉為難的站在後面,不住的低下身央求著什麼。
想到剛剛握手時那人脫口而出的叮嚀,嘆著氣站起身,顧笙歌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好,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往懷裡揣了個保溫杯。
抱著杯子轉過身,顧笙歌邁開腳,神色平靜的向那輛保姆車走去。
並不是什麼存了壞心的孩子,卻總會因為表達不當而遭人非議。若是他不瞭解也就作罷,可既然已經聽到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任他這樣跟自己較勁。
畢竟,劇組的進度可是拖不起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那麼多場對手戲呢。
在助理們震驚的眼神中走到車前,顧笙歌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冰冷的車窗。
“陸銘,”他揚聲喚他,眼角浮起淺淡的笑意。
“把門開啟怎麼樣?洛凌想找你對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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