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盯著鄭珩昭的背影,顧笙歌默默地擦去臉上的妝容。很顯然,這明明就是一個用來解圍的假計劃,可神奇的是在韓裴銘提出疑問時,那人居然真的能把種種細節敘述的井井有條並且如此詳盡。在他們的談話中,顧笙歌幾乎要以為這真的是一個籌備已久的調理計劃了……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鄭珩昭側過臉,在韓裴銘沒有察覺的瞬間,勾起唇角對他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地看著鄭珩昭略帶得意的神情,顧笙歌揚起唇角,在心底好笑的嘆了口氣。
明明剛剛在韓裴銘面前還是一副精英青年的模樣,怎麼自己一和他對視,這人就又變成求誇獎的幼稚兒童了……
有些歉意的看了眼韓裴銘的背影,顧笙歌沉默地垂下了眼睛。
既然已經重新開始,那麼他就絕不會允許,曾經的錯誤在他的生命中重蹈覆轍。
總有一天,他會向高高在上的命運證明自己。
在這個世界,他可以活得多精彩。
舞臺下,遲遲等不到鄭珩昭回來,沈決眼神放空的望著舞臺,想站起身來去找尋那個人的衝動簡直佔據了他所有的感官。
可身邊的沈尊卻一動不動地坐在他身旁,簡直像是一尊入定的佛像,始終都在直直地望著舞臺。
沈決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沈尊能無視他幾分鐘,因為他發現即使自己調整一下坐姿,沈尊都會側過臉來,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偶爾,還會淡淡的補上一句,“專心看演出,堂哥很辛苦。”
順著沈尊的目光,沈決抬眼看向臺上抱著吉他的洛奕,只覺得他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諾大的舞臺,他就是最閃亮的那個光源體。任誰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
是的,沈尊說的沒錯。洛奕很辛苦,但與之相對的,洛奕也很成功。
沈決從沒懷疑過洛奕的影響力,單單從臺下這樣宏大而整齊劃一的應援中,就可以窺見洛奕的強大。在英國這些年,有段時間他還曾特別關注過洛奕在國內的發展。也曾買過雜誌,隨便翻一翻,然後習慣性的收藏起來。從前鄭珩昭總嘲笑他是隱形的洛神花。沈決反駁過,後來竟也就莫名其妙的預設了。回國後,大家都忙,他與洛奕的交流並不多。沈決起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自己在英國時階段性的喜歡上了洛奕的音樂。後來他想也許是階段過了,不然為什麼當他在公司看不到洛奕的時候,也並不會覺得有多失落。直到那天在練習室看到那人跳舞。在那一刻,沈決才忽然明白,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引人矚目的。吸引這種東西,無論你怎樣努力逃,終究還是逃不開。
被忽然歡快起來的節奏刺激得回過神,沈決從回憶中抽出思緒,迷茫地看向舞臺。臺上似乎正在進行什麼遊戲,臺下的歌迷們也可見的興奮起來。只見洛奕隨手抽了一個紙條,慢悠悠的展開看了一眼。下一秒,他的唇邊揚起莫名的弧度。
“臥槽!!這是抽到了誰?!!阿洛居然笑了!!!!!”
“誰誰誰!!會不會是我們這排的好緊張啊啊啊啊啊!!!”
臺上的洛奕還在笑,抓著那張紙條,他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高。伴隨著公佈答案的音樂緊湊的傳來,臺下的尖叫也越發高亢起來。洛奕緩緩地拿起麥克風,眼帶笑意地展開手中的紙條——
“v區第七座。”
尖叫聲倏然響起,燈光在打一個巡迴後精準地打亮了沈決的位置。
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沈決瞪著臺上的洛奕。故意的!這貨絕壁是故意的!!
臺上的罪魁禍首笑得異常愉悅。像是終於等到了甘露的旅人,洛奕笑得彎起眼睛,連眼底都映起淺淡的波光。
朝臺下伸出手,他對他笑得宛若初見。
“——你好,我叫洛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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