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年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西西，臉色煞白，“你是貓妖？”
西西每往他走近一步，他就覺得一陣莫名的氣場壓迫得他無法反抗。
“這你可說錯了，我可不是妖。”
西西已然來到了洛景年的面前，在他的面前站定，說道，“而是神。”
“神？”
洛景年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恐懼感席捲全身。
不管眼前的人是妖還是神，不無意外的，已經得罪了。
畢竟，他對溫小眠的態度，決定了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仇恨有多少。
也許他只要勾勾手指，自己就會一命嗚呼。
“你覺得……你配得上溫小眠嗎？”西西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洛景年的耳際。
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洛景年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自己的無力。
就算他人生中的磨難不算稀少，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到死亡近在咫尺。
他的膝蓋一軟，撲通一聲，癱了下去，跪坐到地上。
“我配不上溫小眠。”
他的口中喃喃，低垂著腦袋，像是丟了魂。
西西在洛景年的面前站定。
洛景年的腦袋耷拉著，他所有的表情都被籠罩在黑色的陰影裡。
“他這是怎麼了？”溫小眠在西西的身後，探出腦袋來，問道。
“興許是洗心革面吧……”
西西側頭看了已經站在身側的溫小眠，把她攬到了一旁，離開了洛景年一段距離。
“我有罪，我懺悔……”
洛景年像是虔誠的信徒，在暗夜裡祈禱。
他的聲音多了些大徹大悟的意味，在濃密的夜色裡顯得沙啞又滄桑。
“我不該害得……”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禱告，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說什麼？”
溫小眠探過腦袋，問著西西。
離得洛景年有一段距離的溫小眠，已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