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
沒想到在這朝氣蓬勃的大學裡，死亡也是這麼的近。
她下意識地向西西看過去，只見他事不關己地只顧著埋頭吃飯。
“真的假的？”那女的聽聞，難以置信地驚撥出聲。
“當然是真的，就在我們宿舍樓旁的那條河裡。你沒看到河邊有塊地方被拉著條幅，裡面的區域被禁了？”男孩看到女孩滿臉好奇地盯著他，滿意地點點頭，繼續神秘兮兮地說道，“是個女的，我親眼看到了。”
難道那裡不是要蓋什麼小亭子？
而是因為死人了？
溫小眠和安雨清面面相覷。
“怪不得！”
女孩點了點頭，又問道，“怎麼死的？”
“被人從河裡撈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淹死的？”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要是真死人了，早就傳遍了吧！怎麼沒聽別人說起？”
“騙你的是小狗！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男孩子把腦袋探過去壓低聲音說，“訊息都被封鎖了。你沒聽到很正常。”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說親眼看見的了。”男孩子裝作無奈的表情，又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跟你說，那個時候，天才剛矇矇亮，只能看到隱約的光線，所有人都還沒醒呢！我是突然間做了個夢，然後就醒了。結果，你猜我在視窗看到了什麼？”
“什麼？”男孩子突然間停下的聲音，讓女孩子有些緊張。
“屍體。我看到了河邊躺著一具女屍。”
“真假的？你看到了？不怕嗎？怎麼就知道那是屍體了？”
“怕什麼？那會兒很多人呢！”
“很多人？什麼人？既然有很多人，又怎麼那麼容易封鎖訊息？”
“你傻呀！那可不是正常人！都是鬼！”
“鬼？”
女孩震驚地看著男孩，隨後看著男孩戲謔的表情，才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打他，“你這是在騙我！”
“好了好了！”
男孩握住了女孩的手，“誰讓你剛剛心不在焉的，我這是給你提提神！”
“切！”女孩抽回手去，瞪了男孩一眼。
食堂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
不知怎麼的，溫小眠聽著那個故事最後讓人鬆了一口氣的結局，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提死亡和離別太傷感，又或者是前面的捲髮美女隨意地扒拉了幾口飯就離開，好像對是這喧囂的食堂避之不及似的，讓溫小眠心中有著隱隱的失落。
溫小眠的眼神黏著朱鶯鶯的背影，彷彿那裡記載著他們斷絕聯絡這麼多年丟失的所有歲月和光陰，直到再也看不見，溫小眠才收回了視線。
餐盤裡的粒粒白米像是一顆顆細碎的珍珠，載著自己飄向了過往的歲月。
若是媽媽還在，多好。
若是朱鶯鶯家也不曾有任何變故，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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