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恩情，是交換。”燕凌冷道。
“好，就算是交換，你可知他是怎麼對我和我師尊的？”陸宸冷喝道。
燕凌沒接話。
陸宸道：“他對我剩下的魚起了貪念，以請宴為由讓我們把剩下的魚也拿出來分，我不給，他就和親信密謀在我幫他徹底解毒之後殺了我，搶奪我的魚肉，並且用卑劣手段把我師尊變成他的妃子，永遠留在大燕國幫他。”
說到此處，陸宸大聲喝叱道：“你告訴我，這種事是不是一個人做得出來的？燕玄該不該死？”
“現在我五弟已經死了，空口無憑。”
聞言，燕凌眉頭擰了擰，心裡相信了陸宸的話，嘴上卻還在為燕玄開脫。
陸宸冷漠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相信我，只是闡述燕玄該死的事實。”
“無論是誰，只要想傷害我身邊的人，我都會殺了他，讓他到地獄去懺悔。”
燕凌目光鎖定了陸宸。
燕玄什麼德行，早在四十多年前燕玄為了皇位謀害大皇子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可不管燕玄如何有錯，他終究是燕氏一族之人，大燕國也依舊在燕氏的手裡。
現在不同了，燕氏名存實亡，被他人竊取。
他曾在先皇臨終之前答應過先皇要成為大燕國守護者，幫助燕玄守護屬於燕氏的大燕國。
如今燕氏的皇權被竊取，這是他作為燕氏守護者和燕氏族人所接受不了的。
這一刻，他想殺了陸宸和燕塵，從他們的手裡拿回屬於燕氏的大燕國皇權。
不過，一想到打聽到的那些訊息，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對陸宸忌憚不已。
沉默半晌，燕凌問道：“你現在想怎麼做，殺了我？為燕塵清除障礙？”
陸宸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擁護燕塵，幫助燕塵平定大燕國內亂，如此燕氏一族可留你一支，燕氏宗廟也可保留。”
燕凌冷喝道：“陸帥，你休想我幫著一個外人殺死我那些侄兒，拱手把大燕國送給你們。”
“如果你不幫燕塵平定內亂，那我只能殺了你，然後滅你燕氏九族，讓大燕國改朝換代了。”
陸宸臉色冷了下來，身上爆發出比燕凌還要強大的殺氣。
“你敢！”燕凌怒吼。
陸宸冷笑道：“五大勢力都被我打成了殘廢，你大燕國又算哪根蔥，我不敢滅？”
“你......”
燕凌被陸宸一句話懟死。心中積壓著無窮怒火，想發洩，又只能憋著。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是那般的蒼白和無力，甚至有些可笑。
在五人的注視下，燕凌的手握成拳，鬆開，接著又握成拳，如此重複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