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閆穿著睡袍坐在了床沿,看著被緊閉的門板,她也早就看開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她父親不在家,她就不能上桌吃飯,家裡的傭人沒有一個敢跟她父親提的。她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她還沒傭人待遇高呢,至少他們還有工資,甚至不用吃剩菜剩飯,而她,呵呵!小時候她父親跟繼母發脾氣,繼母沒處發洩,便是夜裡等人都睡了把她拖進廚房,不准她發出聲音,把她的腦袋摁在剩飯盆裡,她吃不完就會被打。後來長大了,她開始反抗,繼母也老了,鬧不過她,所以,她就得被賣給老頭。算算,自己還真是不小了!有點乏力的躺在床上,想要抬腿的時候,抬到一半又慢慢放下,疼的厲害。抬手又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牙印,其實對昨晚,她的記憶並不多,但是僅存的記憶裡,都是兩個人身體糾纏著,他沉重又曖昧的氣息,以及自己難過的抽泣聲。男女之間,就是這樣?書裡短短几行字,真正發生的時候,簡直天雷滾滾。——他們的再一次見面是一個月後,戚家跟傅家的婚事,戚家急著想要定下來,便約了傅家人一起吃飯。十月中旬,她外面穿著豔粉色的大衣,裡面穿著同顏色的小短裙。一進包間,兩家人一同坐下來,因為裡面溫度都很舒適,所以都脫了外套,她便沒想脫掉。“小閆啊,把外套脫了吧,裡面挺熱的!”韓夢潔關懷備至。傅厲的父母親傅遠山跟劉雅如都是上流人士,很有禮貌,劉雅如也很好脾氣的對戚閆說,“你媽怕你熱著,吃飯穿外套多不舒服,快脫了吧!”劉雅如又抬眼看了眼後面的服務生,服務生立即去幫忙。戚寶珠抿著唇看著不情願的站起來的女孩,戚閆知道,她這身外套就已經夠讓人噁心了,再讓人看到裡面的衣服,肯定是一點好印象也留不下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不知道傅厲為什麼會遲到,只是她當眾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裡面無袖小短裙。“哎呀!這麼冷的天,這丫頭還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劉雅如對那個豔粉色本就很討厭,她又露著大半截大腿,劉雅如覺得這種場合自己不能冷了臉,只當開玩笑似地說了句。“現在的年輕人嘛,都愛美!哪有幾個像是寶珠這樣整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說今天來見的人不僅是你未來的公婆,還有未來的老公啊,你不得穿的稍微開放點,她說什麼都不同意!”韓夢潔拉著傅家人面前的乖寶寶戚寶珠的手跟劉雅如說道。“這樣挺好的!”劉雅如想說都穿成你大女兒那樣去勾引男人的話,這社會風氣豈不是都壞了?但是不好多說,只客套著。傅遠山倒是沒多看戚閆,只是在跟戚成明聊公事的樣子。“厲少可是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才來晚一些?”韓夢潔看著自己女兒身邊空著的位子,有點失望的打探。“哦!他啊,一向不準時!不用管她,我們點菜就是!”劉雅如剛說完話,門被從外面推開。“厲少到了!”外面的服務生說道。坐那邊去,給你留的位子呢!”劉雅如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給他使個眼色。戚寶珠在城裡的名聲的確是好,低調,高貴,又年紀輕輕就是優秀的室內設計師。戚寶珠也悻悻地看著他,只可惜他沒聽到似地坐在了劉雅如身邊。“這孩子!”劉雅如眉心稍微蹙了蹙,之後又笑著對韓夢潔說,“這孩子就這樣,你可別在意啊!”“總比那些愛跟女孩子廝混的大少爺好啊,挺好的!”韓夢潔趕緊的接著,畢竟她很清楚,她女兒要是嫁到傅家去,那是高攀。傅厲卻是坐下後一抬眼就看到自己正對面的女人,她那是穿了什麼?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在過夏天呢!全身上下的顏色都跟她本身的膚色極為不符,只兩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豔俗!戚閆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盯著,條件反射的便抬了抬眼,正好不小心闖進他早就準備好的深淵,心尖狠狠的一顫。她嘴上是跟裙子同樣豔俗的粉色,而除她之外這裡的女人穿的全都是以淡色調為主,她知道他那眼神是厭惡,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可是她繼母在出門前把她關在房子裡,說如果她不自己換,就讓家裡的男傭人來幫她換,她能怎樣?她低了頭,看著手邊白色的餐巾紙,拿起來便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嘴巴上擦去。她早就受夠了,那粉粉的一大坨都在她的嘴巴上,幾乎讓她覺得說話都費力氣。可是因為塗得太多,所以輕易根本擦不乾淨,倒是嘴角上也沾了些。劉雅如跟傅遠山就在她斜對面,忍不住都擰著眉頭看著她,都聽說她可能是傻,這樣看著,是真的傻不拉幾的。“快去洗洗吧,那邊有洗手間!”傅遠山看不下去的說了句。戚閆明白肯定是弄到別處了,然後起身,“抱歉!”她去了洗手間,包間裡就有洗手間,她關了門,裡面只有她一個人,暫時可以緩口氣,可是抬眼看著鏡子裡那個蠢女人,她還是覺得要崩潰,為什麼她要在這裡扮演這個小丑的角色?而在她起身朝著洗手間走的時候,她不知道,她對面的男人直直的盯著她的大腿,冷如冰山。“那丫頭因為跟我不是親生,所以從小我也不太敢管她,她脾氣有點古怪,你們千萬別見笑啊,出去也千萬別說,不然我這繼母真是沒法當了!”韓夢潔苦笑著對劉雅如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嘴碎的人嗎?再說了,繼母不好當,全天下都知道!”劉雅如跟她說道,然後看向戚寶珠,滿意的笑著,“倒是寶珠這樣的女孩,真是叫人越看越喜歡!”“謝謝阿姨喜歡!”不料突然被誇,戚寶珠羞答答的低了頭。“傅厲,你覺得媽的眼光怎樣?”劉雅如轉眼看著自己一直沒說話的兒子問道。傅厲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說:“我不知道!”劉雅如……就連戚寶珠跟韓夢潔也很尷尬,尤其是戚寶珠,簡直要傷心死,又不敢表現出來。“男人怎麼知道你們女人心裡想什麼,你為難兒子做什麼?”傅遠山聽不下去老婆大人為難他寶貝兒子。是要抽菸嗎?在這裡抽就是!”戚寶珠仰視著他說道,一刻都不想離開他。“我媽身體不好,不能聞到煙味!”傅厲寡情的一句提醒,走人。可是洗手間裡還有個人在。戚寶珠有點擔心的看了眼被關上門的洗手間,然後又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在韓夢潔看來,現在是給傅家長輩留下好印象最重要,傅厲是孝子,父母給定下的婚事他肯定不會反對,所以用眼神提示戚寶珠別管。指不定只是單純的抽菸呢?戚閆把嘴巴擦乾淨後便冷靜了會兒,正想出去呢,卻聽到門響,一抬眼看到進來的人,嚇的渾身一震。傅厲關了門才轉過頭,一隻手裡捏著煙,一隻手裡捏著煙盒,一邊往洗手檯前走,幽暗的眸子就沒離開鏡子裡那雙慌張的眼。傅厲沒跟她說話,她便也不說話,只是一時忘了走。傅厲低著頭先給自己點了煙,並不急著去看她,而是用力抽了一口,才隔著一團煙霧又再次看向鏡子裡。顯然她是緊繃的,傅厲敏捷的捕捉到她眼裡的神情,戚閆卻終於回過神,轉身要走。“站住!”懶懶的一聲,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定在了那裡。“回過頭來!”他靠在了洗手檯前,雙腿稍稍交疊,冷眼打量著她,從上到下!這件該死的裙子,真是噁心!她轉過頭,聲音很弱,“厲少有什麼吩咐?”“吩咐?吩咐不敢有,問題倒是有一個!”心裡卻想,所以她是因為被逼急了,才給他下了藥?這母女倆顯然是不待見戚閆的,所以戚閆就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報復?那些狗仔也都是她找去的吧?雖然她不承認。雖然坐在戚家,但是說不生氣是假的。他就那麼好被利用?她是自閉症患者?弱智兒童?以她的心計,不可能!傅厲斷定了這些後,又用力抽了口煙。“厲少請問!”戚閆自認為自己沒得罪他,自然不怕他問。“穿的這麼低俗你以為你能勾引誰?”卻不料被他想成輕浮的女人。戚閆起先有點不願意就接受,但是後來想想,他本就是狂妄高傲的男人,他當然瞧不起她,於是只淡淡的一句,“當然是輕浮的男人!”她的聲音一向很弱,所以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第一次這麼跟一個外人說話,卻是下一刻就招來了禍事。“你說誰輕浮?”鳳眸一眯,轉而就朝她逼近。洗手間隔音做的很好,但是始終就是隔了一堵牆,她被壓在門板旁邊的牆壁,嚇的提著一口氣不敢輕舉妄動。“我沒說你,我只是……”“只是什麼?”他再次逼近!她眼前的視線徹底暗下去。他夾著煙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如同一個月以前那般,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像是在研究什麼古董,戚閆抵著眸子不敢亂動,呼吸也不敢用力,因為她怕一不小心……他的唇瓣,隨時都能碰到她的。“沒什麼!我該出去了!”戚閆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的皮帶給硌到了,使勁轉頭儘量讓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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