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史國新的聲音遙遙傳來:“二小姐!”
素來沉穩的史國新少見這般急態,夏昭衣和沈冽一頓,轉頭望去。
也是這時,二人才發覺,沈冽的手還摟在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沈冽壓著心跳,從容鬆開,掌心下的忽然空缺,令他的心也跟著空落。
史國新邊跑邊張望,尋到河邊所立著的兩抹靠得很近的身影,朝這邊跑來。
因夏昭衣之前下過命令,史國新不敢太近前,遠遠停下:“二小姐,城中來人,稱一位藥農今日正午在南五陂下救下一人,那人正是東平學府的姚臻姚子德。他剛被送至衡香,已快不行了!現在口口唸著,稱有話要跟二小姐說!”
夏昭衣攏眉,抬頭朝身側的男人看去。
“你回去吧,”沈冽語聲溫柔低沉,“不用擔心我,我很快便回。”
凌德在驚河和歸德二州交界,一來一回,再快,也要至少十二日。
那時,赴世論學說不定已經結束了。
甚至,她人在不在衡香都是未知……
夏昭衣抿唇,拾起他沒有受傷的左手,將小藥盒放在了他寬大的手心中。
“也不用那麼快地著急回來,”夏昭衣認真道,“路上該休息便休息,不要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就不當回事。”
細細癢癢的輕柔觸感,讓沈冽忽一收攏掌心,將她素長的指一併握著,拇指自她指骨上摩挲而過,力道極輕。
夏昭衣顫了一顫,想將手收回。
沈冽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背,再望回她的眼眸:“……樂危阮國良雖性情粗獷,辦事之力卻勝過絕大多數人,若遇什麼,你儘可吩咐他們。我離開衡香後,晏軍只聽命於你一人。”
夏昭衣清淺莞爾:“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兵馬,絕不餓瘦他們,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事。”
她的氣質清冷,若秋末之月,在中秋團圓過後變作一彎鐮,懸在空中,尚殘存著暖秋餘溫,又臨近料峭寒冬。
但只要她一笑,萬物便頃刻回暖,她的面部肌肉飽滿流暢,皓齒潔白,慵懶淡漠的眼眸則會像一汪清泉,明澈晶瑩,更不提,唇邊還有兩顆似有若無的小梨渦。
沈冽永遠會為她的笑所凝眸與淪陷。
他淡淡彎唇,說道:“我並非將他們託付與你,而是供你調遣,保衡香平安。”
夏昭衣點頭,將手自他掌中抽出:“我回去了。”
“嗯,我稍後便也出發。”
夏昭衣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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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