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扁嘴:“我以為只是小傷嘛,小打小鬧的。”
夏昭衣在他背上用力按去幾下,支離疼得眼淚星子直淌。
而這後背一看去,傷口還不少。
尤其是肩膀上面的這道傷口最為猙獰,是當年在元禾宗門上逃避李乾兵馬時不慎摔跤,被樹枝刺了個透穿留下的。
因為傷口有許多木枝倒刺,處理起來極其麻煩,再加上支離本就是疤痕體質,所以哪怕有老者親手調製得傷藥和除疤膏,他仍留下了一圈猙獰的褐色傷口。
夏昭衣著手開始處理跌壞的新傷,支離趴在這邊哭邊道:“其實我想回去找師父,好好說一說那封文升的,其人太可惡,非要跟師姐你過不去。對了,還有翀門輝,這老頭也蔫壞的。結果現在倒好,我莫名其妙在街上就被人給揍成了這樣。”
“要喝水嗎?”夏昭衣抹完第一層藥膏問。
“先不喝,我怕又要解手。”
“楊富貴和李滿陪著你一起去的,你要解手,怎不讓他們繼續陪著呢。”
“人家獨來獨往慣了,不好意思嘛。”支離撇嘴。
“可以讓他們迴避。”
支離“嗯嗯”著,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夏昭衣便也不說,但還是起身去倒水,一共兩杯,遞了一杯給支離。
“謝謝師姐。”支離接去。
夏昭衣頓了頓,道:“支離,我有一件心事……”
“什麼心事啊?”
夏昭衣動了下唇瓣,想想又覺不知如何開口。
“罷了,”她輕轉手中杯盞,“暫先不說。”
“說嘛,”支離起了好奇,“師姐,你可是不像有心事的人,即便有,你也不會這麼……扭扭捏捏。”
“那個,”夏昭衣朝他看去一眼,“你說,男女之情,是什麼樣的?”
“啊!”支離瞪大眼睛,直直看著她。
夏昭衣有幾分不自在,抬手飲茶。
“師姐,你思春啦!”
“噗!”夏昭衣噴了出來,頭一次失態成這樣,茶水差點從鼻孔裡出來。
“是……”支離想了一圈,“誰呀?”
“你注意下你的用詞。”夏昭衣說道。
“難道,是今天那個姓聶的?”
“咳咳咳……咳咳!”
“不是?”
“不是。”
“那是……”支離一驚,“難道是沈大哥?!”
夏昭衣眨巴了下眼睛,清澈明眸側頭朝他看去。
“啊,被我猜對了?”
“你為什麼……覺得是他?”
支離手一攤:“咱們這麼多人裡面,要我挑選一個喜歡的如意郎君,我也肯定選沈大哥呀。”
“……”
“而且,但凡有眼睛,又有求偶渴望的思春少女,她們看中得人也只會是沈大哥吧?”
“……思春,少女?求偶,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