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把這個想法道出，對岸忽然傳來數聲尖叫。
支離趕忙扭頭看去。
不僅他，這一岸的所有人都紛紛望去。
一匹烈馬脫韁，正在人群中狂奔，朝長街另一處衝去。
“哎呀，好凶的馬！”小販叫道。
“是啊。”支離說道。
人群紛紛避讓，瘋馬所到之處，一連串的驚叫聲。
支離看著它朝另一處跑去，想了想，放下手裡的豆漿奔向石橋。
他還未下橋，便見另一頭路中央站著一幫正回頭看，剛還在嘻嘻哈哈打鬧的小孩。
“不好！”支離叫道，正欲衝去，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驟然衝出，抱著這四五個小孩朝路邊摔去。
烈馬疾馳而過，人群蜂擁而上，去看那男子和那些小孩。
支離鬆了口氣，忙也跑去。
那烈馬在前面被攔下，好多拿著扁擔的腳伕對著烈馬一頓狂打。
小孩們受驚，都哭了，一個臉皮上磨了好大一層皮，哭得最響。
好在這些小孩的父母就在附近，聞聲紛紛趕來。
支離朝那男子看去，其人約莫三十歲，個頭很高，面板黝黑，臉上不仔細看得話，發現不了他還有幾道疤。
旁人都在誇他，他一聲不吭，轉身準備離開。
支離目露欣賞，心裡暗暗豎起大拇指。
孰料，一個小孩的孃親忽然大叫：“你給我站住！！”
眾人朝她看去。
大漢也回過頭去。
“他們的臉沒啥事，憑啥我閨女臉上被磨掉這麼一大層皮！！你讓我閨女以後怎麼見人！”
大漢皺起濃眉，朝小孩看去。
小孩子張著嘴巴，眼淚稀里嘩啦。
“太過分了，”支離低低道，躲到人群后面，伸手捏著鼻子大叫，“恩將仇報，你這婦人白眼狼，大家跟我一起罵！”
他跑到另一邊，繼續叫：“就是呢！人家不救你，你娃命都沒了！”
“對啊，”有人跟著說道，“你不講道理！”
“真是白眼狼！”
“不知好歹，人家救了你娃，你還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