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麼?”宋傾堂眉頭一皺,“就你們不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樣子的蠢事!這稍有不慎,得多少人掉腦袋?”
“那你今日還去拍門?”
“拍門又如何?我不拍門,能讓你們警醒?能讓你們知道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能讓他們繼續留著你和曹子行?”宋傾堂氣惱的說道,“不要一股腦子熱血你就衝上去,這天下還是姓李的!曹家現在一半的人都在京城,這李家就算將來會丟了大半個天下,但只要他們還是這京城的主,就能隨時要了你們曹家的命!”
曹幼勻垂頭看著手裡的信,對丁鳳語氣裡面的又怨又恨和哀哀喪喪,著實生惱的很。
“婦人就是容易壞事!”曹幼勻怒聲說道。
還是丁鳳這樣家境不怎麼樣的婦人,嫁給曹曜,真是高攀!
“你少扯這些!”宋傾堂叫道。
曹幼勻將信遞了回去,說道:“我們所行的事情沒你們想的嚴重,我自己也有分寸,怎麼護住曹家,我都懂,全身而退的法子也多得是。”
“聽你的意思,你是要繼續了?”
“你膽子便這麼小?”曹幼勻看著他,“你真的以為我不去做這個了,曹家就能安穩了?你不記得定國公府是怎麼沒的?他們什麼都沒做,整個夏家就直接在史書上被抹平了!什麼都不存在了!你以為我們不做,苟且著,就能活著?你想多了!刀子在那狗皇帝手裡,他要對誰揮下就對誰揮下!你說得對,曹家現在一半的人都在京城,所以哪天狗皇帝一個不高興,想要把刀子架到我們曹家,或者你們宋家的脖子上的話,你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嗎?你是不是就跪在那邊,乖乖的把自己的脖子伸過去,讓他們砍?就跟當初的夏家一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宋傾堂咬牙:“你這是胡扯,你扯那麼遠幹什麼?你我都知道,宣延帝之所以敢動定國公府那是因為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對,夏家能打的人一個人都沒有了,所以夏家就被推出去滅了,但是狗皇帝要對我們動手的話,也根本就不用費力,他若是來一個一個拔掉我們,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宋傾堂,你怎麼還不清楚,這大乾爛的透頂,這狗皇帝就不是個東西!”
“你不要再說了!”宋傾堂叫道。
曹幼勻抬手扶額,先才說話太過激烈,他有些接不上氣,頓了頓,道:“今後還是這樣,我的事你不用多管,我說過了,我自有分寸,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不行。”宋傾堂沉下臉,“這件事情你不能再管,不然我對你可不客氣了。”
“怎麼?”曹幼勻看著他,“你還想要對我如何?”
“我能對你如何?”宋傾堂冷冷一笑,“我頂多就是留你下來做客,再想辦法去解決掉那群烏合之眾!”
“烏合之眾?”曹幼勻神色變得冷肅,“宋傾堂,你不能亂來,那些人是什麼你可清楚,我們全部都是因為夏昭學而聚在一起的!這世上能記得住定國公府的人就我們了,你要對付他們,你對得起當初死在北地雪原上的定國公和世子,還有夏大小姐嗎!滿門忠烈,落得如此下場,你心裡作何之想!”
“因為定國公?”宋傾堂皺眉。
“是!”
“哈哈,”宋傾堂笑了,“說的好像大義凜然,可你們這樣做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我看你們就是想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