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看信嗎?”戴豫小聲說道。
“你們不在的時候再看。”
“……嗯。”
沉默一陣,戴豫又道:“今日郭府一鬧,老太爺不知會如何想。”
沈冽沒說話,清俊眉目在晚間異常俊美。
“少爺,”杜軒這時回來,“問清楚了。”
“真是探州藺氏的人?”戴豫問。
“嗯,探州如今備戰望樺,探州藺公想請少爺前去,此有五封書信,”杜軒遞來,“少爺,是劉墨和阮英傑他們的。”
沈冽接來,看了看封面。
“劉墨這幾年一直在蒼晉,阿梨姑娘的二哥夏將軍,好像也在蒼晉。”戴豫說道。
“嗯。”沈冽點頭。
夏昭學當初明言,他重新從軍這件事,不想被知曉身份,沈冽便一直未說,也未曾打聽,避免引人好奇。
而夏昭學,他當真將自我保護做到極致,所用之化名,沈冽至今不知叫什麼。
唯一能得知他身份的,恐怕只有她。
“能得劉墨他們信任,探州藺氏或許值得一去?”戴豫道。
“可是,咱們還有晉宏康的仇未報。”杜軒說道。
思及晉宏康的逐袁營,戴豫怒道:“打不死那群鱉孫!”
“少爺?”杜軒看向沒有說話的沈冽。
沈冽垂眸看著信封:“可以一去。”
“少爺要去探州?”杜軒一愣。
戴豫也愣:“少爺,真要去?”
“藺氏不會不知,我若真去探州,宋致易便決不會放過他們,眼下又多了一個醉鹿郭氏,但他們仍執意要請我,所以,不妨便一去。何況,這麼多說客。”
杜軒看了眼他手中書信,低低道:“如此,睦州的宅子又得空上一陣子了。”
“但是晉宏康那邊……”戴豫道。
“還可以將翟金生他們的家人安排在探州。”沈冽又道。
“原來是這樣,”杜軒點頭,“少爺,我懂了。”
沈冽看著信封,將懷中幾封書信也拿出。
信上字跡清逸秀美,他再熟悉不過。
失而復得,欣喜若狂。
很想馬上開啟,但是他強大的自制能力剋制了這種行為。
不在他們跟前看,因為他怕自己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