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莞爾:“因為鬧事可以情緒傳染,但凡有了出頭之人,其餘人很容易被煽動和效仿,區區一百人,鎮不住。”
“那小師姐覺得這些人是去幹什麼的?”
“不知道,”夏昭衣說道,“跟我們的關係應該不大。”
話音落下,她眉心微合,朝前面一排土坯木屋望去。
那排老屋經風沐雨,岌岌可危,早無人居住,一個塊頭不小的男人藏在牆垛裡,另一邊也許望不到他,但這邊這個角度,他的背影一清二楚。
而且,看著著實眼熟。
夏昭衣足尖一挑,一塊石子彈起,落在她手中,她一抬手,反手朝那身影丟去。
男人驚了跳,捂著後背,當即回頭,目光帶著盛怒的殺氣,落在夏昭衣和支離身上。
兩個少年毫不露怯,扔石頭的那位饒有興致的雙手抄在了胸前。
“現在和我們有關係了。”夏昭衣說道。
“他是誰呀。”支離問道。
“不知道,”夏昭衣說道,“據說他們三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
抄了一條最隱蔽,但也最遠的路,夏昭衣和支離帶著楊長軍回去。
支離頭一遭見到楊長軍,頻頻朝他望去,好奇這世上是否真有兩個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楊長軍則忍不住數次朝夏昭衣看去,當初只遠遠看過那麼一兩眼的小丫頭,現在像雨後春筍一樣,蹭一下長高了。
一路幾交流,回去後,夏昭衣帶楊長軍去了書房。
書屋滿是墨香,案牘上的鎮紙所壓著的這張生宣,上面已被寫了數個字,筆都還擱在一旁。
寫字之人未寫完便走,可見隨性。
楊長軍粗略打量,看樣子,他們在這已住了一段時間了。
恐怕打死宋致易都想不到,天下人找了數年的阿梨,會在他的地盤上住著。
支離倒了幾杯水進來,夏昭衣讓楊長軍落座,楊長軍捧著水杯,平日糙慣了的武夫,現在忽然變得有些拘謹。
“宋致易為什麼抓你?”夏昭衣問道。
“不是宋致易,”楊長軍說道,“是顏青臨。”
“顏青臨是誰?”支離問道。
夏昭衣朝他看去,沒有說話。
她未曾同支離提過顏青臨三字,因為顏青臨的存在,和她所做過的那些事,不止是夏昭學心頭上永遠不會痊癒的傷口,也是夏昭衣始終不止要如何解開的題。
而且這些年,顏青臨仿若消失了,未曾聽人提及過她半句。
“我也想知道她是誰,”楊長軍說道,“可能她現在就是個女瘋子吧。”
“她是做什麼的?”支離問道,“女瘋子可調動不了宋致易的兵馬來抓你。”
“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楊長軍一臉無語,說道,“之前以為她幫世子是出於一片忠心,後來發現她不過是將世子當傀儡,她自己想爭權奪勢,再後來,我們又發現她不是為了她自己,她居然喜歡那個宋致易喜歡的不得了。結果,宋致易去年登基稱帝,沒她半點事,宋致易左擁右抱,一群女人,她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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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