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可知這裡有三萬禁軍,五千天榮衛,還有各大京衛和金吾衛,羽林衛,這裡是皇城,是天子腳下,而天子,他就在這。
逞一時之能,卻不知即將插翅難逃!
這時,前方本也已停滯的隊伍,忽然重新朝前走去。
“看來皇上不會來了,”卞石之看向朱峴,說道,“朱大人。”
朱峴看著前方隊尾計程車兵,握緊手裡的拳頭,忽的揚聲說道:“好!”
這一聲喝,中氣十足。
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望去。
朱峴爬上馬車,立在高處,看著前頭的隊伍,體內熱血澎湃。
“李據!”朱峴叫道,“你這個昏君!”
眾大臣瞪大眼睛。
百姓們再度炸開鍋,一片沸騰。
卞石之驚道:“朱峴!”
“你胡說什麼!”禮部尚書張浦翔抬手指去。
站在這裡護他是一回事,為的是氣節,風骨,敬他的孤膽,狂勇。
可他怎能在眾目之下,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有人甚至要去拉他:“朱峴,你下來。”
“梁乃!”還有人朝人群裡面快將脖子縮在衣領裡的京兆府尹看去,“梁乃,朱峴可是你的手下!”
朱峴熱血衝頭,手腳發抖,一顆心激動難平,語聲都顫抖了:“昏君!昏君!你滾回來,你滾回來給我抬起頭看看上蒼,看看這青天,你愧不愧對它!”
朱峴朝天指去。
“朱大人,”夏昭衣也開口說道,“你平復一下。”
主要怕他太激動,容易撐不過這一口氣。
因情緒波瀾巨大而出意外的人,著實太多。
朱峴面部漲得通紅,望向大道兩旁的百姓,大聲說道:“我,京兆府少尹,朱峴,我是你們的父母官!”
百姓們漸漸靜下,抬眸望著他。
“平日你們的冤屈,你們的案子,皆由我受理,今日,我也要告狀!”
“我要告李據,我要告滿朝文武,我還要告你們!”
朱峴的手朝他們指去,眼眶跟著紅了,熱淚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