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已將沈冽當做朋友,又被他撞見了“行惡”現場,這句話說出來時,她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賭氣。
“嗯,”沈冽點頭,解下腰上懸著的匕首遞去,說道,“你仔細些,別被人發現,缺人手了可以找我,此短刀贈你。”
匕首沒有多長,不過她前臂大小,通體白金,刻以龍紋,飾以二十四星碎玉,流光如銀。
夏昭衣沒有接,抬眸看著他。
“它削鐵如泥,隨身輕便,對你有用。”沈冽說道。
“贈我?”
“是。”
“為何贈我?”
“我很有錢。”
“……”
夏昭衣失笑,終是伸手接來,倒沒有多輕便,還是有些重量的,不過這重量很舒服,握著極有手感和質感。
“禮尚往來,我也該送你一些東西的,”夏昭衣笑道,“我先欠著。”
“好,你當心。”
“嗯,”夏昭衣抬手抱拳,“告辭。”
“告辭。”
……………………
地窖的門被開啟,安秋晚被推入了進來。
地窖裡面燭光明亮,老短坐在桌邊,正在吃宵夜,嘴巴塞的鼓鼓的,抬眸看來。
兜頭的麻袋一揭開,安秋晚眯了下眼睛,而後瞪大。
路千海蓬頭垢臉,手裡抓著個飯糰,正吃的狼狽,有所感的停下手裡的動作,愣愣的看過來。
江平代閉著眼睛靠在土牆上,隱約覺察不對,睜開了眼睛。
“路千海,”安秋晚痛心的開口說道,“你怎麼變成了……”
“太傅?”路千海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們,他們竟連太傅都給捉來了!
而且看他模樣,也狼狽的難堪。
支長樂從懷中抽出一張紙放在桌上,對安秋晚說道:“這是伏罪書,你愛籤不籤。”
安秋晚冷冷的看著他。
“賊老頭子,你還瞪我?”支長樂罵道,說著要脫下自己的鞋子,被龐義拉住。
“我一想到你罵阿梨碎屍萬段我就來氣我告訴你,”支長樂指著他,“要不是龐義拉著我,我拿鞋子拍死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