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特殊樣式軍裝的兵士在大街上隨意攔截車馬、運輸的貨物,瞪著大眼睛仔細的搜查,衙役們則在巷子和店鋪中竄來竄去,將做生意的店鋪和普通的百姓家鬧的雞飛狗。
“停下!說你呢!停下!”一個四人小隊的兵丁將夏小月的車架攔截下來,大聲嚷嚷著,語言粗魯毫不客氣。
星劍伸手阻擋住對方直奔車門的腳步大聲呵斥:“大膽!這是東平郡戍邊監軍大人的車架!還不退下!”
監軍是在當地有實權的官職,在此刻,比天高皇帝遠只有身份象徵的世子頭銜要好用。
車裡的夏小月皺著眉頭和秋桐對視一眼,沒有露面,交由外面的星劍解決。
外面那個準備直接上去搜車的兵丁聞言遲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車上的外裝飾,果然在黑色漆面的外框架上畫著一個顯眼的‘肖’字。
他們這些駐守在東平郡境內的軍士,除卻固有的守邊隊伍外,這些不駐紮在最前面防線的二線軍團,被稱為預備戍兵,一旦一線戍兵傳來訊息有敵軍來犯,他們就得立即迎去一線戰鬥。
而監軍的大名在他們這些深刻的瞭解軍中官職等級的兵丁中,自然是熟知的。
他們歸肖策管,但也不歸肖策管。
他們的直屬領導是各自的千戶,甚至是指揮使。
而監軍是個監視權,說白了就是個在邊上看著,告狀的。
告的自然是那些當官的狀,告不到他們這些普通兵身上來。
但要是怠慢了,回頭給他們領導穿小鞋,而他們領導不舒服了,肯定找到他們這種罪魁禍首,給他們穿上小鞋。
那多難受?犯不著。
要搜車的兵士退卻了,往邊上挪了一步,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是放行了。
而身後的另外三個兵丁也沒有說話,車上那個顯眼的畫著白圈的‘肖’字,就代表了這輛馬車和馬車裡坐著人的身份。
星劍面色冷峻,越過檢查的兵丁,牽著馬往前行走。
這時車外一聲傲慢語氣傳來:“等會兒~!”
馬車又被攔下了。
一個長臉雙頰凹陷、眼睛泛著邪光的兵士走了過來,而剛才那四個兵丁都低頭恭敬的喊他:“隊長。”
他的軍裝有些細節有別於那幾個普通兵丁,看起來更威嚴一些。
星劍面色微怒:“你瞎了還是聾了?這是監軍大人的車架!”
長臉隊長掃了一眼馬車,不屑的一笑,眼中邪光更盛:“既然是監軍大人的車架,更應該以身作則,配合檢查,給大家起個表率才是。”
“監軍大人!您說對不對啊?”
車裡沒有人回答,而星劍已經拔刀,架在了長臉隊長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讓長臉隊長血灑當場。
“哎喲喲,這就不好了,光天化日當街屠殺下屬兵士,拒絕檢查,那這是不是就證明,刺客就在這車上?”長臉隊長面上不怒反笑,陰狠的像一條狡猾的毒蛇。
“休要胡言,想搜查,你儘管試試!”星劍猛然將刀又往長臉的脖子上靠近了幾分,刀刃劃擦著他的面板,有些許血跡染紅了鋒利的長刀。
長臉隊長眼神變得陰鷙,街上兵丁的怒喝聲,蒸籠布匹被從店裡扔出的聲音,百姓的求饒聲盡數交織,氣氛一時變得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