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師父給我防身用的。”不論遇到什麼問題,林修都是眼也不眨地隨口回到。
此時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男子有鬍鬚,整齊的黑胡中間有著一撮白鬍,而相對的梳得整整齊齊,冠的端端正正的黑髮中間也有著一撮到尾的白髮,這樣的相貌讓他更顯得無人敢忤逆,若是有見過白帝的人來看他,會發現他與白帝有著幾分想象,畢竟是兄弟。但是於白帝心懷天下的眸子不同的是,這個人看似平靜的眼中深藏狠戾。
當林修整理好著裝,被護衛帶到他的面前來時,除了長時間的大眼瞪小眼,便是斜睨著眼的對他一連串的問題。
而他早就想好了,都推給他那禿驢師父。禿驢師父應該很有本事,白威也對他十分恭敬尊為大師。而且眾所周知,這些年他都是被禿驢師父帶走的,那麼這些怪事都推到他身上也說得通。只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對不起了老禿驢利用了你一下。
“因為從小身體孱弱,所以師父在我身上種下了這些紋理護身。在離去之際,更是往裡面輸送了不少靈力,並給了我一串念珠。而沉龍坡上,那什麼康的殺意以及臨近死亡的刺激可能觸發了什麼,所以變成了這樣,要不然你以為在那什麼康一擊之後我這比普通人還要廢的身體不會被轟爆?”
白威沉眉一想,也是,就算是個普通人,在那炎康一擊之下也會沒命,何況他?更讓他有幾分相信的,是發現躺在空無一物的院落中的他時,他脖子之上確實有著一條象白念珠,且他不是沒想過拿過那條念珠來觀察,而是有陣淡淡的佛力在抗拒他。
當然,如果他真要強取,肯定能取來,只是那樣做沒有意義。但他困惑的是,這淡淡的佛力與那吸食他人體內靈力的力量完全不同,且佛氣為正派之氣,哪有血色的?
可是看林修這副不論你問什麼反正我就知道這些的無賴樣,他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
“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父親。”白威微微抬眉。
林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中完全沒有丁點的感情。“靈智恢復前沒有叫過你,靈智恢復後知道了您乃帝國萬人之上,說是武功第一人也不為過,我一廢人哪敢還這麼叫您。”
“聽說你之前能夠修煉了?”白威垂下眼眸,拿起筆點墨。
“梁柯一夢而已,現在沒殘廢就算是好的了,哪還敢奢求那麼多。能夠頂著小王爺的名頭,在帝城之中作威作福就很開心了。”
林修扯著嘴角,一臉玩世不恭地看著白威提筆準備落紙。
“嗯,既然你回來了,就安心住下吧,我會派人保護好你。”白威面無表情地說完,便不再看林修,提筆上紙,龍飛鳳舞地在上面灑落一通。
林修安靜地看著,然後嘴角微微一扯,轉身大步離去。
最後時刻,白威揮筆,在紙上剛勁有力地寫到“舍”“得”。
就是給他看的嘛,讓他知道舍什麼,得什麼麼?
“看來這個王爺好像要監視囚禁我啊,能給我錦衣玉食,安全保障,小王爺的頭銜,這是我能‘得’到的,那‘舍’,是要我舍啥呢?”
“唉麻煩,早說就裝傻了,不過他也不會信......老音啊,這麻煩這麼多你讓我怎麼脫身去尋個危險之地歷練啊......”
而林修走了良久之後,白威王爺放下筆,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道:
“影十,他有什麼異狀麼?”
一陣如針刺破空氣般細微的聲音,直線傳至白威耳中,竟是沒有半絲的外洩。
一番細語後,白威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邃芒。“若是他痴痴呆呆或者一直昏迷,甚至只是一個愚笨一點的普通人還好,但接觸來看......可惜了啊......”
白威再次提筆點墨:“傀儡不該這麼聰明!”
......
林修回到房間,盤坐於床。他想了想,魔音說過要他修煉好‘噬靈筆’。
“噬靈筆......是同噬靈有關聯的東西麼?”
他平心靜氣,將意識潛入腦海。從他這次醒來之後,他便能再次沉入自己的意識空間了。
令他開心的是,他的靈體並未消散,而是可能被傷害變得透明虛幻了些,雖說除了能沉入意識空間,他看不到身體內部半分,更感知不到自己的丹田,而這也代表著他無法採擷靈氣入內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