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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今天還有很多活要幹,吳小軍對農活了如指掌,所以如同主人一般,忙著給大家安排工作:“韓宇皓,我們一起合作將腳踏水車扛到稻田旁的池塘去車水,我來扛龍骨,你來扛腳手架。”
韓宇皓聽到這些陌生名詞一概不懂,等被羅清芳帶到腳踏水車前,指著一條長長的木槽解釋說:“這就是龍骨,木箱內有一長串木製葉片以脊椎狀木椎連線,有點像龍的骨頭,所以叫龍骨。車水時,這些葉片將水壓入水槽中,並帶上車頭流入田中。”
羅清芳又指著一個木架說:“這是腳手架,車水時在腳手架上架一根扁擔,兩個人坐在扁擔上,手搭在扶手上,兩個人用雙腳踏動底下地木齒輪,齒輪帶動龍骨上的葉片,把水抽上來。”
韓宇皓和劉小婉兩人仔細傾聽,然後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吳小軍繼續安排任務,“阿姨,我和韓宇皓先扛水車過去,您幫忙將牛、犁、耙子帶到田邊,這樣到時清芳和韓宇皓車水,我犁田耙田,您上午扯秧,這樣上午把田犁好耙好,下午就可把秧插好。“
劉小婉立即問:“那我幹什麼呢?”
吳小軍說:“你上午跟清妍在家曬昨天打下的稻穀吧,順便幫我們送點涼水喝,還可去田梗上摘摘蔬菜,中午幫我們做做中飯。”
劉小婉本想跟著他們一起去車水,韓宇皓怕累著她,立即附和說:“吳小軍這安排很好,你和清妍兩人幫我們做好後勤。”
劉小婉想著這後勤工作也得有人做才行,只好答應了。
吳小軍蹲下身,羅清芳和韓宇皓協助將長長的、沉重的木龍骨抬起放到他肩上,他稍顯費力的慢慢站起來。
羅清芳問:“扛得動嗎?
他很豪氣地回答:“沒問題。”
韓宇皓此時也將一根扁擔穿插在腳手架上,用扁擔將腳手架挑了起來,羅清芳和劉小婉也關心地問他能不能挑得動?
“這個還好,不重啦。”他神態輕鬆。
到了田邊,吳小軍將龍骨的尾端伸進池塘裡,再將腳手架和龍骨連線好,腳踏水車便架好了。
羅清芳媽媽也將犁和耙扛過來了,並且牽來了一頭瘦骨嶙峋的黃牛,他便將木鞍架在黃牛身上準備犁田了。
羅清芳和韓宇皓跨上腳手架,韓宇皓學著羅清芳開始用腳底踏動木車拐,羅清芳為了減輕韓宇皓的負擔,踩得非常用力。
韓宇皓踩了幾下,發現這是一項艱苦的體力勞動,其繁重程度不亞於稻穀脫粒。
羅清芳技術熟練,踩得很有節奏。韓宇皓開始不熟悉,慢慢就感覺跟上節奏了。
於是兩個人便坐在高高的腳手架上,雙手搭在前面的扶手上,一邊踩車一邊聊天。
韓宇皓問:“你平時沒在家時,你媽媽怎麼車水?”
“那就只能她一個人車啊。”
“一個人車?”韓宇皓想著兩個人一起車水都這麼費力,簡直不敢相信。
“是啊,沒有辦法,妹妹也在外面上學,家裡也沒有人可以幫她。”韓宇皓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出難過。
“我在讀小學的時候,村裡分田到戶,那時候我妹妹還很小,我就幫我媽媽分擔農活,那時我家有一塊田在學校附近,每逢我媽一個人在那車水,我心疼我媽,課間休息的10多分鐘,我都要飛快地跑過去,幫我媽車一會兒水。”
羅清芳從來不覺得苦,想著只要能給媽分擔一些,便覺得非常高興。
但韓宇皓一個七尺男兒,聽著聽著,不由得暗自紅了眼睛。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看遠處的風景,天高雲淡,遠處群山環抱,一片青翠。
前方吳小軍高挽著褲腿,一手握犁,一手揮著鞭子,催促那頭瘦得讓人心疼的黃牛走快一點。
羅清芳坐在水車上喊:“吳小軍,輕一點哦,不要抽疼它了。”
她對世間萬物總有惻隱之心。
“我知道。”吳小軍大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