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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婉換好衣服從家裡出來。
今天是個晴天,但北風呼嘯。江南冬日的風雖不似北方凌厲,但亦是寒冷的,連天空中那輪太陽也被吹得失去了夏日的熱情。
她將羽絨服上的帽子戴在頭上,雙手插在兜裡,穿過古香古色的街道,急匆匆朝郵局趕。
她的右手裡緊緊握著韓宇皓在蘇州火車站留給她的紙條,上面是韓宇皓家的電話號碼。
他回家的那天,她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猶豫了很久,最終沒有那個勇氣。他說過“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可是沒有什麼事打電話,便覺得有些難為情,怕讓他看出來,她想他。
早上收到他的明信片,她終於有了給他打電話的理由,可以打個電話表示感謝。
劉小婉急匆匆走在蘇州乾淨古樸的石板路上時,韓宇皓正坐在海口自家的客廳裡,身旁就是電話座機。
落地窗外,碧空如洗,陽光明媚。園子裡一片翠綠,各種熱帶植物在陽光里長得正歡。
他一邊翻著最新一期的《讀者》雜誌,一邊暗暗想:海口到蘇州的加急掛號信幾天才會到呢?已經發出去兩、三天了,該到了吧。時不時側過頭看看身旁的電話機。
身邊的電話突然“叮鈴鈴”響起的時候,他驚了一跳,但他冥冥中有種預感,覺得這電話可能是劉小婉打來的,所以滿心期待地急忙拿起話筒,禮貌地說了聲:“您好。”
劉小婉原本擔心他的家人接電話,還做好了跟他家人如何介紹自己的準備,一聽到是韓宇皓的聲音,緊張的心情立即鬆弛下來,滿心歡喜,略顯羞澀地說:“韓宇皓,是我。”
拿著話筒的男孩,聽到那柔柔糯糯的聲音,內心同樣的歡喜,故意逗他:“誰讓你連名帶姓叫我的?”
女孩做委屈狀:“怎麼?難道你不叫韓宇皓嗎?”
“你可以只叫我的名,別帶姓好嗎?”
“我不。”隔著幾千裡的電波,男孩能想象出此刻女孩一臉撒嬌的神情。
“叫不叫?”男孩故意威協的口吻。
“就不叫。”女孩一身頑強。
“不叫我掛電話了。”
“那你掛吧。”就是不妥協。
男孩無奈服輸,調柔口氣說:“我給你寄的明信片收到了沒?”
“收到了,今天早上收到的,你是怎們知道我地址的?”
男孩沒有告訴她,自從剛入校不久第一次陪她去郵局,看了一眼她家信上的地址便銘記在心了。
他耶揄道:“哦,原來是收到我的明信片才想到給我打電話的,要是我不給你寄明信片,你可能不會給我打電話吧?”
女孩心裡說:誰說的?我一直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沉默沒有作聲。
男孩也不想讓她為難,扯開話題問:“是你自己收到的吧?”
“不是,是我爸收到的,他看出來是你發給我的。”
男孩有些意外,“哦,你爸還記得我嗎?”
“記得啊,還特意問起過你,聽說你這次跟我們座同一趟車去上海,還說怎麼不邀請你到我們家玩?”
男孩聽了十分興奮,驚喜地說:“真的嗎?早知道我就去你家拜訪你父母,哪怕坐一坐就去上海也好。”
女孩聽出他有些激動,怕他過多解讀,便轉移話題問:“你這樣講電話,家裡人能聽見嗎?”
男孩知道她的擔心,安慰說:“沒事的,我爸媽忙工作不在家,我爺爺奶奶出去散步了,也不在家。”
“你奶奶前天生日,你給她送禮物了嗎?”
“送了,我大前天一下飛機,先給你寄了明信片,然後去商場給奶奶挑了禮物才回家的。”
女孩聽出了他話中的含意,他是一下飛機就去給自己寄明信片的,便真心感激說:“謝謝您給我寄明信片。”
男孩又忍不住逗她:“你準備怎麼謝呢?”
“要不等寒假後回校,我請你吃牛肉烤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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