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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換完鞋出來，並肩走在冬天的林蔭大道上。剛才滑冰時，熱得出了身汗，身上餘溫未盡，走在冬季凜冽的寒風裡，如同盛夏裡的習習涼風，倍覺舒爽。
女孩仰起頭，透過枯黃粗重的枝椏，看了看天，碧空如洗。
男孩見女孩心情不錯，問：“怎麼樣？現在對滑冰考試有信心了嗎？”
“嗯，當然有！”女孩語氣帶著少有的豪氣。
男孩忍不住展顏一笑，得意地說：“我說過有我在，保證沒事，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女孩衝他羞澀地笑了笑，輕聲說；“沒錯，謝謝你啦。”
“要怎麼謝呢？”男孩每次看到她紅著臉羞澀的模樣，心便柔化成水。
“這個……嗯，我還沒想好……”支支吾吾搪塞了過去。
兩個人約定好到澡堂洗澡，分別去宿舍取了衣服，再到男女宿舍的交叉路口匯合。
女孩拎著衣服見到男孩，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男女澡堂相鄰而立，但是嚴密分隔，可這樣結伴去洗澡，總覺得有些彆扭。
可能因為思維像脫韁的野馬，所以男孩也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地朝澡堂走，快到門口時，女孩說：“呆會你洗完時，你先回宿舍，我洗完後自己回去。”
男孩低聲“嗯”了一聲，然後各自進入男女澡堂。
哈爾濱冬日的澡堂，暖意融融，勝過人間天堂。劉小婉在花灑溫潤的水流下舒舒服服、痛痛快快、淋漓盡致地洗了個澡，一頭長髮洗得乾淨清爽，然後用吹風機吹乾，顯得蓬鬆而柔軟，平添了幾分嫵媚。
女孩悠閒地從澡堂出來，她以為男孩早已走了，沒想到一出門口便看到了他，站在那裡無所事事地欣賞門外的雪景，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都有意無意地朝他看，那樣挺拔俊朗的身影，走到哪裡都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女孩看到他有些意外，瞬間又紅了臉，有些拘束地走到他面前，“你怎麼還沒走？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
男孩笑著反問：“你希望我早走？”
“也不是，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裡等我，要是早知道，我就動作快點，不會在裡面慢慢悠悠了。”
男孩聽了會心一笑，“哦，你還知道自己慢慢悠悠。”他在外面已經等了將近二十分鐘。
女孩一臉羞澀尷尬。
兩個人一同往宿舍方向走，因為剛從浴室裡出來，女孩臉色紅潤，長髮飄飄，有種不同尋常的神采和風韻，男孩邊走邊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女孩眼睛餘光察覺到男孩在看她，故意側過頭問：“你看什麼？”
男孩倒也不慌不忙，一臉淺笑，“看你。”
女孩沒料到他會這麼直白地回答，本來紅潤的臉龐瞬間顏色加深，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臉嬌羞地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男孩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移話題：“你剛才是不是搓澡了，才會這麼久？”
他本來是想隨意聊聊，製造輕鬆氛圍，可話一出口，才發現這個話題也並不輕鬆。
搓澡，是北方的特色之一，一群人赤著身子，在公共浴室裡，用表面帶縐褶的搓澡巾，相互用力搓著背。
韓宇皓和劉小婉都是南方人，開始入校光是在公共澡堂裡毫無遮攔地洗澡已經很難為情，再看到人家大大方方若有其事地相互搓背，更是覺得難堪。過了很久，才慢慢適應，可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劉小婉對他的這個問題羞於回答，只是眼神躲閃地衝他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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