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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男生宿舍大門，空中飄起了雪，細細密密，在路燈昏黃的光芒下飛舞。
“下雪了。”今天天氣一直晴朗，剛才她過來時還沒下。劉小婉有些興奮，頭朝空中仰起，任雪花飄灑在自己臉上。
“冷吧？走，我們去教學樓吧。”男孩擔心她這樣會著涼感冒。
可是女孩興致很高，不止仰著頭，還將雙手伸向空中，熱情將雪花擁抱。
男孩定定地看著她，有些入神。
這夜晚，這燈光，這雪花，這女孩。如此美好。
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男孩真怕她凍感冒了，便輕聲催促說：“走吧，去教學樓吧，你在哈爾濱還有三、四年，看雪的機會多的是。”
兩個人冒著風雪，並肩穿過林蔭大道和小樹林，再穿過廣場，走進教學大樓。
俄羅斯風格的教學大樓，古老、肅穆、莊嚴，一進大門，瞬間被一股濃濃的溫暖包圍。
週六晚上的教學大樓比較靜謐，教室的燈光稀稀落落。這樣寒冷的週末的夜晚，來教室上晚自習的同學明顯少了一些。
兩個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劉小婉頭髮上還有殘留的雪花，她自己看不見，韓宇皓伸出手想幫她撣一撣，女孩不明其用意，本能地往後退了退。
男孩見她羞澀的模樣，笑了，指了指她的頭髮說：“你頭髮上還有雪。”
女孩趕緊抬起右手，張開手掌往頭頂掃了掃。
“還有這裡。”男孩又指了指她的發稍。
女孩便微微頷首，將頭側向一邊，輕輕將頭髮撩至胸前，輕柔地拍打著。
這樣美好的畫面，看得男孩心旌盪漾。
拍打了一會兒，女孩抬起頭問：“拍乾淨了嗎？”
“嗯，乾淨了。”說著，喉結不由自主滑動了一下。
女孩於是頭往右一甩，長長的頭髮在空中劃過，翩翩落回肩後。
兩人站在一處陰暗的角落，男孩執著地問起剛才女孩不好意思回答的問題：“你給我織的毛衣，我穿起來好看嗎。”
女孩沒有立即如實回答，故意說：“我剛才沒看清。”
男孩知道她言不屬實，便低下頭，熱烈的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剛才真的沒看清？”
男孩身上熱烈的氣息，讓女孩倍感緊張，但她突然也生出了逗趣的心理，堅持說：“確實沒看清。”
幾乎是一瞬間，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拉開羽絨外套的拉鍊，然後迅速將之脫了下來。
“別……”女孩驚得壓低聲音急促阻止，視線快速移開，臉別向一旁。
男孩手裡拎著脫下來的外套，穿著灰色毛衣近距離站在女孩面前，然後笑著輕聲對女孩說：“不要害怕，穿著衣服呢，回過頭來吧，幫忙看看好不好看？”
女孩這才羞澀地轉過頭來，眼神怯意地往男孩身上環視了一圈。看完了也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抿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