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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婉和羅清芳快到學校後門的時候,遠遠看到韓宇皓已經等在那裡,站在白茫茫的雪地裡,身姿挺拔,俊朗飄逸。
走到跟前,羅清芳跟他打了聲招呼,便說:“你們去玩吧,我要去家教了。”說著便腳步匆匆走了。
這樣的時刻,如果不趕快離開,確實顯得有些多餘。
看著羅清芳的背影越走越遠,消失在路旁柵欄的拐彎處,男孩收回視線,盯著女孩說:“你真漂亮。”
女孩臉又紅了,撒嬌的口吻說:“你是說衣服吧?”
男孩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不,說你。”
柔情似水。
女孩低著頭,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慌亂地說:“走吧,我們去植物園吧。”說著不分南北西東就邁步朝剛才羅清芳的方向走。
男孩站在原地未動,含笑不語看著她,待她走出了一段距離,才忍住笑在背後大聲說:“你要去哪?方向反啦。”
女孩一聽,猛地收住腳步,轉過身,臉上一片通紅,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
男孩只是笑,也不回答。
他往前跨了幾步,彎腰伸手將她手中的袋子接過來,輕聲問:“這袋子裡裝的什麼?”
女孩笑而不答。
女孩的東西,男孩也不好意思多問,便說:“走吧,我們去另一個方向坐公交車。”說著,兩人並肩朝公交車站走。
厚厚的雪地裡,留下幾行深深淺淺的腳印。
男孩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羽絨夾克,領口處一如既往露出潔白的襯衫領,女孩看他脖子裡沒有戴圍巾,猜想他一定很冷,趕緊從他手中將其中一個袋子拿過來,從裡面掏出一條乳白色的圍巾,紅著臉遞給他,“這個你戴上吧,早就織好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拿給你。”
男孩看到那條圍巾,眼裡瞬間盛滿了光,伸手輕輕接過來,感嘆道:“哎,這條圍巾讓我想念了很久,真是不容易啊。”
女孩敦促道:“冷,趕緊戴上吧。”
男孩將圍巾遞向女孩,目光如炬,聲音輕柔,“你幫我戴吧。”
女孩臉上瞬間漫上一片紅暈,目光羞澀地看著他,“你不能自己戴嗎?”
男孩用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能,我就要你給我戴。”
聲音充滿柔情,在這冰天雪地裡漫出一片溫柔的情愫,空氣裡瀰漫著微妙的氣氛。
女孩紅著臉不作聲,心跳狂亂,目光不知道如何投放,只好平視呆呆看著他黑色羽絨夾克胸前的拉鍊。
男孩低聲說:“算我求你幫個忙可以嗎?”一副乞求的語氣。
女孩抬眼看了看他,看他那一臉可憐狀,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從羽絨上衣口袋中伸出手,輕輕將他手中的圍巾接過來。
女孩雙手拿著圍巾,舉著手臂、踮著腳尖準備將搭它戴到他脖子上,可惜男孩太高,十分費力。
男孩見狀,順勢往前靠了靠,頭頸往下彎了彎。這樣一來,兩人的距離便只差絲毫了,兩道目光近距離相遇,電光火石間,彼此能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
一瞬間,男孩生出一種衝動,想不顧一切擁她入懷。
但理智佔了上風,終究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