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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婉和羅清芳在教室裡自習了一整個下午。
她將高等數學課本已學過的章節翻來覆去認真深入地看了好幾遍，便突然覺得有些融會貫通了。
無論是數學還是物理，其實只要把課本里核心的公式和邏輯原理深刻理解，無論題目怎麼變換花樣，都只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一個難啃的科目突然被攻克了，心情無比愉悅，兩個人抱著書本腳步輕快地走在林蔭大道上，“以前書本公式和邏輯沒有徹底理解，無論做多少題，不會的依然不會。”
劉小婉滿心歡喜地分享自己的心得。
“本來就是，我一直覺得數學物理這些科目都不難，我一般都是把書本啃透，把課本上的習題啃透後，其他練習題基本就不在話下了。”
羅清芳所見略同。
“我倒是覺得英語對我來說比較難，書寫和閱讀都不成問題，主要是聽力和口語不行，我從小的英語學習環境太差，真羨慕你的英語無論聽力口語還是書寫閱讀都那麼好。”
劉小婉安慰她說：“其實英語也不難，不要把它當成一個學問去研究，它只是一種語言，一種溝通的工具，主要是多聽，慢慢形成語感，這樣聽力和口語就同步水到渠成了。”
“恩恩，等我家教拿到錢後，我想馬上買一臺隨身聽。”她的口氣充滿期待。
“對了，我忘了問你，家教多少一錢小時？”
羅清芳搖搖頭，“當時沒談這個，來的是一位軍官和他的夫人，都很和藹可親、彬彬有禮，並且這位軍官還是我的老鄉，他也是江西的。”
“那真是太巧了，說明你們很有緣份，相信不會虧待你的。”
想到羅清芳將要擺脫經濟的窘迫，不由得為她暗暗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吃完飯，回到宿舍時已經快1730。
方可芬不在，只有秦馨怡一個人在衣櫃裡挑選衣服，錄音機里正在播放《我只在乎你》，鄧麗君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宿舍裡飄蕩。
“可芬呢，她已經去了嗎？”劉小婉問正提著一件鵝黃色外套仔細端詳的秦馨怡。
“她下午就去了，說是要幫學生會整理會場。你們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劉小婉把手裡的書放到桌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晚會吧。”
羅清芳一放下書本就坐在凳子上看秦馨怡換外套，她擼起衣袖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可能要抓緊時間了，去得太晚的話，到時只能坐後面，離舞臺太遠，會看不清楚。”
“你要不要換件衣服？”秦馨怡見她毫無梳洗打扮之意，不免想提醒她一下。
“我不用換了。”她其實是無多餘衣服可換，幾件破舊土氣的衣服，換與不換，毫無差異。
見劉小婉也站在一旁等她，秦馨怡又問：“小婉呢，你也不換嗎？”
劉小婉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
她其實心裡是想換的，今晚韓宇皓在，很有可能在臺下碰到。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但她覺得像韓宇皓那麼優秀的人，應該不會喜歡自己吧，所以應該反過來，“女為己悅者容”更為貼切。
不過她有所顧慮，不想讓人看出端睨。羅清芳上週日晚上在談家教的時候已經很含蓄、很玩味地提起了韓宇皓，她不想讓她看出她為了韓宇皓刻意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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