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紀小,但輩分高的嚇人的皇族宗室,說白了都得益於,當年皇爺爺李世民當了皇帝后,搞得曾祖李淵天天無所事事,只好無聊的在皇宮給皇爺爺生弟弟、妹妹玩兒了。
病怏怏的白純笑了下說道:“回千金公主的話,您說的這些事兒,還需要等太子殿下回來後才可以給您,奴婢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呵呵,你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本宮可是聽說當日你為難駙馬時,威風的緊呢。拿出你當日的威風來,讓本宮也好領教一番。白純,不是本宮強逼於你,即便是我那孫兒站在這裡,本宮還是同樣的話語,本宮既然來了,自然就不會空手而回,你明白嗎?”千金公主冷冷的打量著白純,大有現在不給,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架勢。
李弘在外面聽的一陣惡寒,這他孃的不好整啊,輩分太高了,就是父皇見了,禮節上也得客客氣氣的,尊敬的喊一聲:“姑姑”呢。
在門口繼續偷聽了幾句,無非就是千金公主在施壓、威脅、恐嚇白純,希望早一點兒拿到鐵跟玻璃、水晶等的生產許可,甚至太乙城的所有產業,他都希望能夠分一杯羹。
李弘從外面緩緩走進來,陰沉著臉請安道:“孫兒李弘見過皇姑奶奶,見過皇叔。”
千金公主等人一愣,剛才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立刻消失不見,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仁慈的笑臉。
“喲,弘兒都長這麼高了……。”千金公主急忙起身,走到李弘跟前說道。
“臣溫挺、溫振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皇姑奶奶、皇叔請坐。”李弘黑著一張臉走到上首坐下,鼓著腮幫子繼續生氣。
“弘……弘兒,這自打你上次去洛陽,到現在都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吧?黃姑奶奶可是天天唸叨著你呢,還記得你那時候去東都把你母后氣的夠嗆,滿皇宮追著你打……。”千金公主坐下後,看著李弘陰沉的臉色,強自笑著拉著家常。
李弘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對白純冷冷的說道:“白純,取消賀蘭敏之、蘭陵蕭氏參加商會的資格,還有,查清楚他們背後是不是還有暗自合作的商家,決不允許放過一個,你去辦吧。”
“是,爺。”白純行禮後便走了出去。
“弘兒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敏之……生氣了?”千金公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弘不答反問溫挺:“我聽白純說,那天看見你在太乙城撞人了,您沒事兒吧?”說完後,李弘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自從他進來就一直站著,不敢再坐的索元禮一眼。
“有勞殿下費心,臣無礙,而且……此事兒當初是臣過於心急、莽撞了一些,不過已經處理妥當了。”
“哦,那就好,只要您沒事兒就行。真是擔心您因為此事受傷呢,如果那樣,母后可不會放過我的。”
“是是是,殿下說的是。”溫挺謙恭的說道。
“弘兒,你那戶部下發的文書,皇叔已經看過了,很縝密,層層選拔下來,估計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難以定論吧?此番頒發許可令,皇叔思來想去,確實是需要嚴謹一些,免得我大唐這些為百姓謀福祉的秘方,落入他人之手。皇叔此番前來呢,是想從你這裡行個方便,畢竟我們都乃宗室,不怕會把秘方洩漏給外人,加上過幾日我還得去往封地一趟,所以就想弘兒能不能先把……。”曹王李明點到為止,看著千金公主,像是在說:‘接下來該你說了。’
“是啊,弘兒,皇姑奶奶此番前來,就是想看看弘兒能否先把那許可令給我們?這一路上按說我應該路過長安時,先去見見你父皇、母后他們,說些體己話的,可皇姑奶奶怕你這裡急,就先來你這裡了,免得到時候宗室都聚集到一起,讓你為難,正好呢,我這番回去時,路過長安,再見見你父皇、母后。”千金公主接過李明的話茬,直接了當的說道。
李弘看了看兩人,先說道:“那弘兒替父皇、母后先行謝過皇姑奶奶的記掛。說起這戶部許可令,這可是父皇親自批奏的,總共只給了弘兒十七分許可令,讓弘兒頒發給皇家宗室與士族勳貴,如今僧多粥少,不過好在,賀蘭敏之已經沒有資格了,也就少了一個人與咱們競爭。”
“呵呵……是嗎?這……。”千金公主也是明白人,明白這是李弘拿賀蘭敏之等人當擋箭牌,話裡話外不就是,母后的外甥都能被取消資格,那麼想要這許可令,只能是從層層選拔中選出,走捷徑是走不通的。
所以,她才不會順著李弘的話,問那賀蘭敏之犯了什麼事兒,竟然被取消了資格。
但她不問,不代表她的敗家老爺們不問,千金公主話音剛落,溫挺就急忙接上問道:“不知道賀蘭敏之犯了何事兒?竟然讓殿下如此生氣,甚至不顧皇后的情面,取消了那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