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陽還愣著幹什麼,如果你真想跟我去蘭陵,現在就幫我把李弘的兩隻手按住!快點兒!”蘭陵望著一臉發愣的義陽說道。
“哦,好的,姑姑,我這就幫您。”義陽這個腦袋缺根筋的貨,蘭陵好歹年歲大了,可以不在乎,何況還是李弘的姑姑!
你一個跟李弘平輩的姐姐,再爬上李弘的床,就不知道傳出去會讓御史彈劾死,說不準李弘的太子跟她的公主都要被廢了。
“停。義陽你傻啊,這是什麼地方,你敢上來,小心被御史知道後廢了你的公主。”李弘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年歲太小,這麼長時間來,蘭陵已經把他逗得快沒力氣了。
“不喊我皇姐,還說我傻!姑姑,義陽來幫您!”義陽不由分說,一步跳上了床。
原本已經凌亂不堪的床,此刻已經一團亂麻,義陽這個生力軍的加入,讓李弘大感吃不消,不一會兒的功夫,東宮太子宮殿裡,就傳來了太子慘叫的聲音!
李弘不情不願的在夏至的幫助下洗漱,蘭陵與義陽整理著自己身上,剛才嬉鬧時散亂的衫裙,原本就開放的大唐女服飾,在剛才已經讓兩女春光外洩,胸前的潔白不時碰觸到李弘的身體。
好在李弘還年幼,雖說九轉十世的為人,但身體的生理年齡,還能夠足以讓他承受這些香豔的畫面,但如果再過幾年,李弘恐怕就再也不敢如此放肆的跟她們嬉鬧了。
悶悶不樂,神情很不爽的在夏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夏至正要幫他束髮戴冠,李弘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不用弄了,今日又不出宮,除了去崇文館,又不出去,不必束髮了。”
夏至嫣然一笑,已經越發成熟的她,與小寒早已經長成了婀娜多姿的美人兒。每次蘭陵看見都要打趣一番兩人:“可惜了現在如花似玉的年紀了,要是弘兒再大上幾歲就好了,就可以讓你們侍寢了。”
每次,兩度為人夫的蘭陵,都要把李弘的四個宮女逗弄的滿臉通紅、妖豔欲滴才肯罷休。而那個時候,就是李弘都接不住蘭陵的每句話。
足以想見,此時的大唐婦女之風,無論是皇家還是勳貴或是尋常人家,在世俗這方面有多麼的開放。
三人在東宮用完飯食後,這才在李弘的率領下,緩緩走向了嘉福門門口,其中自然要路過太子府裡的崇文館。
一清早前來崇文館受學的學子,看著太子帶著蘭陵公主往外走,於是立刻站向一邊躬身行禮。
每一個學子看著李弘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一種劫後餘生的驚懼跟崇拜,因為他們在崇文館所想出來的難題,沒有一個難倒過太子殿下。
無論是什麼樣兒光怪陸離、異想天開的問題,只要問到太子殿下,他總是能夠給你一些似是而非,很貼近正確答案的答案,甚至有時候只是給你一些點撥,然後會讓你順著他給你的一點光亮,去尋找背後更為明亮的答案。
這也是學子們崇拜他的緣故。至於害怕他,則是因為只要有學子偷懶、耍滑,都會被太子整的生不如死,各個形狀悽慘。
“您確定您只是……您只是回蘭陵一趟,而不是打算把家搬到蘭陵不回來了嗎?”李弘望著門口排成一條長龍的馬車,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初那個生活簡樸,用度節省的蘭陵公主早已經不復存在,而是變成了眼前這個奢華用度、一切以舒適、豪華為主的富婆蘭陵了。
“這些東西多嗎?路上的用度需要吧,自然得裝備齊上了,不然路上卻少個什麼東西,可是很 麻煩的。而且這次南方鋪子裡的貨物是不是也正好裝上,省的走水路還得多加一份錢。”蘭陵不無驕傲的說道。
“姑姑,您有沒有算過,走水路的花費跟馬車的花費,哪個合算?”李弘不善的問道,這幾年都成長安城富婆了,怎麼腦子還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當然知道水路省錢了,你真以為你姑姑我傻啊,可這一路上的商鋪也不少,水路一路而下,不還得走馬車運送到鋪子裡?”蘭陵風情的白了一眼,已經快要跟她肩膀一般高的李弘。
“得嘞,您說的有理。花孟、芒種。”李弘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
兩人點點頭,便帶著門口太子六率的左右衛幾十人,開始挨個檢查馬車裡的貨物。
芒種看著左右衛兵士快速衝向每一輛馬車,高喊道:“都手腳小心著點兒,該你碰的碰,不該你碰的誰要是敢動,斬手!”
蘭陵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弘,哼聲道:“你姑姑的馬車你都要這麼檢查,打著你母后名義的馬車你檢查過嗎?我可是在長安城裡聽說了,皇后的家人,從太乙城可是什麼都能弄出來,而且現在大部分的禁賣品,都是透過他們到達了各國商人手裡的!”
“道聽途說罷了,怎麼可能。”李弘聽的眉頭一皺,敷衍著蘭陵的警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