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跟義陽不約而同的出賣著自己的親姐妹,話沒說完,兩人就面面相覷,毫不感覺到尷尬的嘿嘿著笑了起來。
兩人如今對於李弘現在的笑容太熟悉了,只要李弘露出這個笑容,那麼能夠看到這個笑容的人,十之八九就要倒黴了,如果不出一大筆銀子,那是絕對無法全身而退的。
而身為皇室成員的她們,就算是出了一大筆銀子,打著破財免災的心理,最終也是會被李弘坑的體無完膚。
所以義陽跟高安,看著李弘那卑鄙的笑容,再想著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皇太后那句“你現在就讓你工部的人準備吧”這句話,義陽跟高安就感覺,一片烏黑厚重的、其中夾雜著電閃雷鳴的烏雲,正緩緩向她們籠罩了過來。
“母后打算在這裡住些時日,所以這庭院得修繕一番。這幾日母后跟母妃會拿出休整的方案,就可以開始了,正好趁著現在天氣暖和,爭取在深秋來臨之際,咱們能把這庭院修繕的更為舒適一些,對不對?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身為兒女的,豈能不盡點兒孝心?”李弘看著義陽跟高安,抽抽著表情就要跑,一手拽住一個衣袖,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
“喂,你又想幹什麼?母后跟母妃剛走,我要叫了啊。”義陽單手捂在胸前,就像是面對一個色狼一樣。
“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搭理你?你覺得這天下間,有誰能、又有誰敢管我這個皇帝的事兒?高安你別費勁了,到時候手腕青了別找我。”李弘死死抓住義陽跟高安的兩個手腕,冷哼一聲道。
嘴角的那抹標誌性的壞笑,讓義陽跟高安瞬間如墜冰窟,胸前的高聳因為鬱悶,而氣呼呼的此起彼伏著,高安一臉赴湯蹈火,要英勇就義的表情:“說吧,你想要多少?”
“粗俗、膚淺,太流於表面了,這是找你們要錢嗎?比起錢多,誰能比我有錢了?我是找你們兩人要錢的人嗎?我堂堂一個皇帝,會向你們要錢嗎?這樣吧,不多,一人拿二十萬兩銀子,我就當是你們孝敬母后跟母妃的孝心了。”某人義正嚴辭的批評著高安,這哪是要錢啊,這明顯是給她們一個孝敬皇太后跟蕭淑妃的一個大好機會啊,不懂珍惜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抗拒。
“你怎麼不去搶啊?你一個大唐皇帝,好意思找我們一人要二十萬兩銀子嗎?”義陽氣的咬牙切齒,胸前那高聳的完美曲線,此刻來回起伏著,有著一種婦人才擁有的魅惑。
“就是,你這是敲詐勒索!讓我們一人出二十萬兩銀子,那你出多少啊?還孝敬母后跟母妃,你怎麼不說孝敬父皇呢?唔,反正父皇就在旁邊不遠,你乾脆一塊兒也加上算了。”高安同樣氣的胸口久久不能平復,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咬上李弘一口。
相比較於少女時期,這個時候的義陽跟高安,身上自然而然的多了一絲嫵媚的風情,跟成熟的誘惑,但這些在李弘眼裡,根本就看不見。
兩眼無視兩女那誘人的高聳曲線跟動人心魄的魅惑力,恬不知恥道:“我出人啊,工部就是我的人,我出人出力你們出錢,分工合作嘛。”
“你……你……你卑鄙!咳咳咳……。”高安氣的差點兒把自己嗆著,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弘,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這兩年你真是……真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摳門了!你沒錢了,可以找白純要啊,為什麼要一直坑我們?”義陽苦大仇深的表情,跟她端莊美麗的氣質外表,極其的不相符。
“對了,剛才高安你還說要孝敬父皇是吧?”某人絲毫不為兩女的苦情戲所動,抓著兩女的手腕,仰天想了想,而後像是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對啊,父皇就在旁邊,要孝敬、要盡孝心怎麼能把父皇忘了呢,這樣吧,一人五十萬兩吧。”
“我呸!你去死!”
“我呸!你怎麼不去死!”
“五十萬兩?五兩我都不給你!”
“我給你五文錢,怎麼樣兒,夠了吧?”
姐妹兩人一唱一和,總之這一次拿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眼前這個強盜皇帝,再這麼輕鬆的敲詐勒索自己了!
李弘突然鬆開兩女的手腕,兩女一個站立不穩,腳下一踉蹌,差點兒都撲進他的懷裡,好在李弘還沒有完全被金錢矇蔽了雙眼,眼疾手快的扶住兩女站穩。
就在兩女以為大唐皇帝拿她們沒轍,只能自己出這筆修繕梁山庭院的時候,卻聽到大唐皇帝對著空無一人的幽深庭院開口了。
“花孟,讓上官婉兒擬旨,這聖旨呢……給義陽公主、高安公主、太平公主,還有澤王李上金、許王李素節、沛王李賢、英王李哲以及殷王李旦,嗯……。”李弘在高安跟面面相覷的義陽跟前踱著步,想了下後繼續說道:“就寫為皇太后、蕭淑妃修繕庭院,以及修繕父皇陵寢以盡我等人子孝心,為天下人樹立孝道之榜樣,朕今日下旨,特令其每人出資……五十萬兩白銀以盡孝道,此情此心天地可表。朕深信各位兄弟姐妹,其至真至純之孝心……。”
李弘在那裡對著快速出現的花孟說,而義陽跟高安卻想有種想死的衝突,這卑鄙無恥之徒,這個可惡可恥的強盜皇帝,竟然用下聖旨的手段來訛她們的銀子!
高安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為什麼要在氣頭上說還有旁邊的父皇?為什麼要嘴賤?難道忘了在李弘面前嘴賤,從來就沒有好果子吃嗎?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
“就這樣吧,口諭傳給上官皇妃,讓她替朕潤潤色,太過於口水話了,顯得朕的聖旨不是那麼正式,顯得朕好像在搶她們的錢似的,一定要滴水不漏告訴皇妃,千萬不能讓他們鑽空子,上下左右兩頭都要堵上……。”李弘煞有介事的說道。
而義陽跟高安,苦著一張潔白如玉的漂亮臉蛋,心裡不由的腹誹道:“這特麼的是聖旨啊,誰敢違抗?誰敢不聽?為了錢,你連聖旨都敢下?你就不怕背上一個史上最會搶錢的皇帝的惡名聲嗎?”
高安跟義陽相對無言,最後義陽像是離開水很久,快要死的魚兒一樣,嘟囔著紅唇道:“我覺得我已經能想象出,當李令月、李素節他們等人,看到這道聖旨的時候,他們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跟心裡的痛苦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