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眾多朝臣、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李眉紅著眼睛、噙著淚水,小手一指坐在龍椅上,看見她們祖孫兩人後,下巴頦兒差點兒掉地上的李弘說道:“皇奶奶,剛才就是父皇把我訓斥哭了。”
李眉的一句話,比起大唐皇帝的聖旨還要管用,畢竟聖旨對武媚來說,跟廢紙沒有什麼去別。但孫女就不一樣了,誰讓跟自己小時候頗有幾分相似呢。
於是寵孫女寵的沒個樣兒的武媚,也不顧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她這個皇太后,也不顧事完之後,李弘如何在文武百官面前收場,提著雞毛撣子指著李弘就衝了過去。
頓時宣政殿的大殿之內雞飛狗跳、群臣打轉,原本穩穩坐在龍椅上的大唐皇帝,被人用雞毛撣子從龍椅上趕了下去,在大殿裡狼狽的東躲西藏,直到牽著虎妞的李眉破涕為笑,氣喘吁吁的武媚滿意之後,才敢又回到了唯獨他這個皇帝,才能坐的龍椅上。
“朕是大唐的皇帝!”看著祖孫二人雄糾糾氣昂昂離去的背影,某人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本宮還是大唐皇帝的母后!”皇太后扭頭,瞪視著龍椅上瞬間像是被雷劈蔫了的皇帝說道。
無奈的某人,聽著這句話,不由得想起當初剛剛繼位後,龍爹李治跑到宣政殿嚷的那一嗓子:“我還是皇帝老子呢!”
“呵呵,何等的異曲同工啊,難怪人家兩人是夫妻,是兩口子呢,說出來的話都是這麼霸氣!我還是皇帝老子呢!本宮還是大唐皇帝的母后呢!”看著一老一少的背影消失後,某人坐在龍椅上,無奈的搖頭尷尬道:“朕這個皇帝當的……就像個孫子。”
“陛下是想起太宗皇帝了?”尚書省右僕射敬輝腦子突然缺根弦,在李弘說完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而後敬僕射便被大唐皇帝一個滾字,給趕出了宣政殿,朝會的後半部分也就無緣參加了,所以下朝之後,他才知道,自己被皇帝扣了半年的俸祿。
至於原因,則是七個大字:朝會時不守紀律。
“朝會時不守紀律?”敬僕射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在尚書省竟然因為七個字,愣了一刻鐘的神,至於接下來的半年該怎麼生活,他腦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顏令賓這兩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不過在李弘看來,顏皇妃可是一點兒也沒瘦,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身上看的出來啊,即便是身上看不出來,但摸的出來啊。
所以當武媚當著他的面,叮囑他要好好對待顏令賓,這些日子因為《隋唐演義》的故事兒,都瘦了一圈了,讓尚食局多送些好膳食時,李弘則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拿著顏令賓編纂的《隋唐演義》的書籍,武媚翻了翻後,又白了李弘一眼:“高祖皇帝的二子李玄霸,被你改名為李元霸,這就力大無窮了,還善使金錘,胡編亂造能不能貼切一些?一點兒也不負責任。眉兒,跟皇奶奶去蓬萊閣。”
“,都說了是演義了嗎,您又何必當真呢?人家讀者都知道是,您就別計較了。”李弘不想再在李眉跟前丟面子了,雖然在大唐至高無上的宣政殿,在大唐的權利中心,最為重要的宣政殿內,他這個當父皇的在李眉跟前就已經沒有了臉面了,但如今還是希望,能挽回一些就挽回一些吧。
畢竟李眉還小呢,萬一等她長大後,把這些事兒都忘了呢,自己嚴父的高大形象,豈不是就又回來了。
送走了武媚跟李眉這一對祖孫之後,李弘這才覺得顏令賓的宮殿是自己的主場。
“您今日怎麼有空就來了?”顏令賓坐在李弘的旁邊,看著繼續翻閱武媚做過批註的《隋唐演義》問道。
“皇后說讓我過來看看你,說好久沒來你這裡了。”李弘放下書本,在顏令賓有些清瘦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就按母后的意思改吧,她願意讓裡面的人物是什麼性格,就是什麼性格吧。”
“嗯,妾身也是如此打算的,所以這《隋唐演義》的戲,想要排下來,估計得明年了。”顏令賓乖巧的點頭應聲道。
“母后不急就行,最重要的便是讓母后滿意。”李弘攬過顏令賓的肩頭,另外一隻手就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都說了顏令賓清瘦只是臉顯得清瘦了,一摸就知道了吧,身上可是一點兒肉都沒有掉,特別是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