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帶著自己的孩子,帶著宮內的太監、宮女、護衛,掌著大唐皇室的皇妃儀仗離開後,白純便從外面走了過來。
“陛下如此做,就不怕薩利赫或者是大津皇子起什麼心思嗎?”白純看著坐在書房內,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發呆的李弘側臉問道。
“起什麼心思?”扭過頭的李弘,衝著白純暖暖一笑,而後便與白純一同依偎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您就不怕他們藉著這次機會,認識了幾位小王爺後,在離開我大唐的時候,作出什麼威脅您來的事情?難道您就不擔心他們……。”白純斟酌著用詞,不過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李弘先是不屑一笑,而後長長的嘆口氣說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兒呢,你說怎麼能讓他們有膽子做這種事情呢,李承因為有我和夜月的血統,也就有了我大唐跟大食的血脈,你說……用個什麼理由或者方式,能夠讓大食的貴族們注意到李承的存在?還有我與大來皇女的孩子李易,如何能夠進入倭國的皇室中心呢,成為不可被忽視的一人。”
白純雖然在年前就知道李弘的心思,當初在蓬萊閣內,還曾與皇太后討論過陛下的心思,但現在聽到李弘說出來,白純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陣的心驚,對於懷裡的男人,則是更加的看不清楚了,但其表露出來的野心,怕是這世間從來沒有人敢想過的巨大野心。
但白純對於這件事兒則是愛莫能助,即便是想破腦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兩位小王爺,能夠自然而然的進入大食或者是倭國的權利中心。
但話說話來了,陛下與大來皇妃的皇子,今年都已經十二歲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入不了倭國那些統治者的眼睛,以後即便是大唐再強大,想要把李易皇子放入倭國的權利階層,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奴婢不知道,只是如果陛下捨得怕還不夠吧,還得夜月跟大來皇女兩人捨得才行吧,畢竟,李承跟李易也是她們的孩子……。”白純幫李弘有氣無力的揉著太陽穴,或者是更貼切一點兒的,白純此刻正把李弘的腦袋摟在自己的懷裡。
“她們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兒?放在長安當個閒散王爺?有意思嗎?何況王爺有兩個在長安就好了,其他的……還是能放則放,就當是放生了,給大食跟倭國做一些貢獻好了。”說道最後,李弘不自覺的在白純的懷裡笑出了聲。
想想如果以後,李承能夠成為大食的主宰者,李易能夠成為倭國的主宰者,而後遼東高句麗三國這一地,在安排一個,大唐還有何懼哉?
即便是以後他們都起身造大唐的反,但那又如何?成王敗寇之下,皇帝輪流做也不是不可以,即便是他人亡了大唐,但所謂的新君,又豈能逃脫的了華夏二字的根?
不管如何,自己只要能夠在有生之年做到,放眼望去,四海之內皆是大唐疆域,或者是四海之內皆是華夏文化,這就足夠了,開枝散葉五十年後,最起碼這個亞洲,怕都得姓華夏了。
兩人坐在御書房內,撇開了夜月跟大來皇女的事情,漫無邊際的閒聊了幾句後,花孟便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公主殿下求見。”
“她又來幹什麼?”從白純胸膛起來的李弘,原本還如沐春風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而白純則是開始低著頭,哧哧的笑個不停,瘦弱的肩膀也因為腦海裡出現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變得不能自己的抖動了起來。
“笑,有什麼好笑的。她來幹什麼,先問問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李弘在白純渾圓修長的大腿上拍了一下,但顯然對於還在笑的白純並沒有什麼效果。
“這……陛下……。”花孟比誰都清楚陛下平日裡最為疼愛的便是太平公主殿下,所以他自己輕易不敢回絕太平公主的要求。
但自從上一次殿下跟一些臣子,被火車的黑煙燻到了後,太平公主殿下,竟然在第二天,臨時改版《坊間天下》,把陛下跟群臣被燻的黑不溜秋的事情刊登了出去。
於是陛下盛怒之下,這不已經跟太平公主冷戰快要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