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在哪裡為官?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了?”李弘不等溫柔說完,立刻反問道。
“管你在哪裡做官,只要是為禍一方者,身為遊俠就有責任……。”
“那你覺得官府無法做到嗎?官官相護多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官場有多黑暗嗎?”範寧安再次不服氣的說道。
李弘看著兩個無知愚蠢的人,也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趣,他們嘴裡的神秘人,怕是用刑他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免費打手,就是用各種手段籠絡一些人為己用,甚至是包括給他們洗腦,讓他們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絕對正確的。而這些被他們利用的人,哪怕是死,都不會知道是誰在利用他們,甚至還以為自己把性命獻給了天下大義,但其實是愚蠢的讓人都懶得同情。林中那兩個跟我說話的人,一個叫權善才,是成都府府尹,一個是成都府長吏蘇宏暉,就算是我放過了你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溫柔略顯暗淡的眸子裡的一絲疑惑,李弘起身繼續解釋道:“我沒有能力封掉摘星、白雲兩觀,但是他們有這個權利,你們可以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但等一會兒太陽昇起後,你就會知道,你們為你們無知愚蠢的行為,將會付出什麼樣兒的代價,會因為你們的愚蠢,讓摘星、白雲兩觀而跟著受牽連,甚至裡面的所有道士,也會被關入成都府大牢內。對了,就是如你們所想,現在我就會放了你們,最起碼在青城山沒有人會再阻攔你們。”
李弘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於溫柔跟範寧安兩人眼中不可置信,他連理會都不在理會。
走出房門後,李弘便對花孟說道:“告訴權善才跟蘇宏暉,任何人不得阻止他們下山,還有,儘量把權善才跟蘇宏暉的身份,讓這些愚蠢的遊俠知曉。”
“是,殿下。”花孟轉身離去,尉屠耆則還是跟在一旁。
“不必派人跟蹤他們,現在立刻去封了摘星、白雲兩座道觀,至於裡面的道士等人,交給袁客師跟李諺鑑定。”李弘對尉屠耆說完後,便跟著獵豹來到給他重新安置的房間內。
被綁了一宿的溫柔終於被人解開了身上的繩索,範寧安在身上的繩索被解開後,第一時間就想站起來,但剛一要起身,整個人立刻摔到在地,把一旁的溫柔嚇了一跳。
“沒事兒,腿麻了,並無大礙。”範寧安強忍著雙腿麻疼的感覺,盡力讓雙腿放鬆緩解著麻痛感。
兩人從房間走出來,並未看到任何人在監視他們,猶豫不定的站在房門口,往往東方露出來的魚肚白,再看看前方不遠處的山門上,一隻雪白的猛禽,像是正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兩人。
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只見旁邊的幾個房間門也被依次從裡面開啟,十幾個黑衣人從不同的房間內,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溫柔目光驚喜的掃過,發現自己的同伴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最起碼大部分還能夠自己站立著行走。
“他們真的把我們放了?我們是不是……?”一個黑衣人走到溫柔跟範寧安跟前,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的院落,心中帶著一絲驚喜跟不相信問著溫柔。
溫柔再次觀望了下四周,見依然沒有人出現,這才鬆口氣說道:“先不管他們安的什麼心,我們先下山,看看道觀如何了。”
顯然她是這裡面的頭,其他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並沒有不同的意見,俱是點點頭,而後便跟一道往常道觀的山門處走去。
一路上碰見一些常道觀的道士,或者是其他百姓,那些人就像是沒有看見自己這一行人一樣,對自己等人俱是不理不睬,彷彿如同空氣一般。
常道觀早起的道士行為,讓溫柔一行人心中更加充滿了疑惑,不由得再次開始懷疑起李弘是不是有什麼險惡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