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難兄難弟,好不容易結識了楊季康,也送了不少銀兩,但楊季康對他兩人向來是愛搭不理,而且還欠了茶樓不少銀兩。
面對李弘的疑問,沈君諒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殿下恕罪,這送銀兩之事兒,都是小民所為,張兄一直不願意,一心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才華,打動楊季康,但顯然楊季康在乎的是銀子,而非才華。”
“還有其他人送過銀兩嗎?既然你倆想透過賄賂他,而後得到他父親楊執柔的舉薦,那麼你們兩人想得到,其他人恐怕也想得到吧?”李弘看了看兩人問道。
張翌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他不是很懂,所以便看向了沈君諒。
沈君諒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殿下,小民不敢肯定,手中更無確鑿的證據,但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言,有不少人是透過楊季康後,得到了他父親的舉薦。”
張翌連連點頭,也低聲說道:“殿下,臣只知道,折衝府內,有幾個人跟他有關係,平日裡也多與楊季康來往密切,但……是不是透過楊季康的父親舉薦進入軍中,臣就不知道了。”
身為有大唐爵位的張翌,在李弘面前,無論有無官職,足可以在李弘跟前稱臣了。
李弘默默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那邊便傳來了白純的驚喜的叫聲,白妖精走神之間,無意識的提起魚竿,想看一看蚯蚓有沒有被魚兒吃掉,不想竟然釣上來了一條大魚!
李弘聽到白純的驚叫聲,還以為白妖精掉進水裡了,不想扭頭,就看見白純奮力的挑著魚竿貼著湖面往上拽,而湖面的水,被一條看不清全部面目,只是能夠依稀看見銀白的魚影在湖面上翻飛、掙脫。
“快點兒幫忙,快點兒幫我,殿下……啊,芒種過來幫我。”白純興奮的像是一個得到心慕已久玩具的小女孩兒,時不時跺腳往後拽魚竿跟魚拔河,時不時緊張兮兮的又怕魚脫鉤跑了。
“這……這樣也行?”李上金跟李素節兩人一臉懵相,自從老五把魚竿給了白純後,他兩就沒有再上過魚。
而且兩人釣魚的同時,也時不時的看一眼白純那邊的動靜,每次望過去,都能看到白純在對著湖面發呆,從來沒有望過那魚漂一眼。
但哪裡能夠想到,就是這樣,白純竟然還釣到了三人當中最大的一條魚。
“這也太能蒙了吧?”李弘不自覺地站起身,看著芒種拿著魚護抄到了那一條大魚,呆呆的說道。
旁邊的張翌、沈君諒兩人同樣是神色驚訝,但他兩人並不是因為白純釣到魚而驚訝,而是看到白純歡呼雀躍的樣子,跟他們印象中那個淡漠從容、冷若冰霜的仙子形象,完全是判若兩人,才不自覺驚訝的站了起來。
“殿下您看,奴婢釣到最大的一條魚了。”白純顯擺的指了指,適時的被芒種提起來的銀白色大魚,得意洋洋的說道。
“切,一條魚而已,值得這麼高興?想當年我釣到比這個還大的魚的時候,也沒有你這麼顯擺過,真是沒見識。”李弘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殿下您還釣到過大魚?”白純拍了拍剛剛洗完的手,再自己放在鼻尖嗅了嗅沒有魚腥味兒後,才滿意的走上堤岸,疑問道。
“那怎麼了?釣的魚比你這個大多了,你這個太平常了,沒意思。”李弘看著白純疑問的臉色,繼續吹道。
“哦?那您說說,您是什麼時候釣到的?”白純離李弘遠遠的站定,自己沒事兒找事兒,挑釁某人,肯定會被某人打擊報復的,所以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安全。
看著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白純,李弘不自覺的摸摸鼻子,示意其他人找個乾淨的地方,晚膳就在西湖邊篝火烤魚了。
而後才冷冷的不屑說道:“三歲的時候。”
“三歲?比奴婢釣到的魚大十倍?您三歲的時候才多重?怎麼可能?”白純睜大了眼睛,誓不罷休疑問道。
自己從殿下四歲時就跟隨在側,每次釣魚就沒有見他釣上來過,小時候倒是見他跟陛下、皇后在後花園比賽釣魚,人家用魚竿,他用抄子抄魚,最後魚沒抄到,自己還掉進了山水池裡。
把陛下跟皇后嚇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從那以後,就沒有再跟他比賽過釣魚,現在又開始吹噓自己三歲釣魚了,反正那個時候自己沒在他身旁,芒種等人自然是也不敢反駁他的話咯。
“殿下威武,三歲之齡,竟然能夠釣到比白小姐還大十倍的魚,簡直是可喜可賀啊。”沈君諒這個馬屁精,在白純不屑、鄙夷的目光下,一番話說的太子殿下樂不可支,哈哈大笑著準備吃烤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