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皇宮宮女多了,我堂堂個王爺,至於要認識嗎?”李賢沒好氣的說道。
“這件事兒很蹊蹺啊,為什麼宮女會繞過父皇跟母后,而找到你我兩人呢?你怎麼認為?”李弘看著喘勻了氣息的李賢再次問道。
“現在不是認為的時候,現在是想辦法把老找到才是正理兒,別老在那小人之心……。”
“你信不信我抽你。”李弘看著要嘲諷他的李賢,舉起手作勢要揍他。
“你離我遠點兒!”李賢急忙站起來坐到了李弘的對面,警告李弘說道。
“我問你,房先忠是不是你保下來的?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轍了?”
“哦,只准你給母后獻禮,就不准我給母后獻禮了?你能不能分清楚主次,先把老找到了再說!”李賢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口,岔開話題催促道。
“長安城這麼大,想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何況這都丟了半天了,誰知道會不會已經出城了,我已經召了宗楚客、刑部、以及金吾衛過來,讓他們立刻挨家挨戶搜查,城武衛也已經通知了,長安城實施嚴格宵禁!”李弘起身,走到長安城個小型的沙盤前,看著整個長安城說道。
李賢跟在身後,欣賞著雄偉壯觀的長安城,看著那件件按照比例做成的建築,問道:“你說李旦能跑到哪裡去?據說追雞出去的時候,還帶了兩個宮女呢,那兩個宮女可是常年就侍奉在他身旁的,不可能把他怎麼著啊。”
“那誰知道,也有可能是被人劫持了。”李弘看著大明宮內,李旦的宮殿地方,也有些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旦的宮殿離雞舍原本很近,但因為雞舍的規模越來越大,異味也越來越重,都已經快要變成專業養殖戶了,天天離老遠就能聽見咯咯咯的雞叫聲音,而且每次打鳴,甚至比鐘樓的鐘聲還要精準。
再加上每次母后經過這裡,都得防備那些難聞的氣味兒,每次都得捂著好幾層錦帕在鼻子上,於是後來母后乾脆聲令下,把雞舍給遷到了個僻靜的地方,緊挨著側城牆。
“誰會劫持他啊,他才幾歲?跟誰都沒有什麼衝突矛盾,劫持他幹嘛。”李賢撓撓頭,這個時候,他才會承認李弘比他聰明些。
“說的也是啊,劫持也該劫持你才是,因為你讓朝堂之上那麼多朝臣跟著遭殃,估計他們都恨瘋了你了。放著為非作歹的不劫持,倒是劫持了個毫無威脅的小胖子,真是沒天理了。”李弘轉過身子,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又沒辦法辯駁的李賢說道。
李賢看著李弘諷刺的笑容,卻是無從反駁,而這時候,芒種帶著李哲正好跑了進來,也幫李賢解了被李弘惡意諷刺的處境。
“皇兄,老丟了,你倆知道嗎?”李哲進來,就望著兩人問道。
李弘跟李賢不約而同的看著神色倉皇的李哲,默默的點頭。
最後還是李賢率先問道:“你不是在他的兵營嗎?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剛剛進城的時候,碰見了個李旦的貼身太監,那個太監告訴我的,說老丟了。”
“太監?”李弘跟李賢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把他們兄弟三個都通知到了,但唯獨沒有告訴父皇跟母后,這小胖子身邊的這幾個太監、宮女,是不是能量也太大了些。
“芒種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弘見李哲要解釋,打斷了他的話,而是讓芒種來說。
李哲點點頭,同意讓芒種幫他解釋,反正論起警惕性來,還是皇兄的人比較可靠,說不準能夠發現什麼自己沒看出來的細節。
李賢對於此點兒也是毫無意義,李哲根筋慣了,凡事兒看錶象多過看本質,所以他解釋的話,恐怕還是剛才那番話。
芒種向著三人行禮,沉著的說道:“回殿下、沛王、英王的話,奴婢請英王回來的路上切都正常,進入城門時,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那個太監在發現接英王的馬車前,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而不是正準備出城尋找英王,顯然是他知道英王會從這裡經過。”
李弘默默的點點頭,耳邊再次傳來芒種的聲音:“奴婢以為是殿下您派來的人,所以就沒有多問,待那人跟英王說完話後,就徑直往皇城方向走了,奴婢儘量放緩了馬車,看其背影跟步態,不像是很著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