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屠耆撕裂開一道口子後,金吾衛早就已經集結完畢,如果尉屠耆他們無法打亂敵軍,那麼金吾衛便是迎他們回城,為他們斷後,如果出現現在這樣有利唐軍的結果,那麼金吾衛便是作為殲滅敵軍的主力軍,爭取全殲那兩萬多三萬人。
“殿下!”格希元已經在李弘身後站了有一會兒了,但懼於李弘在安市城城下時立下的軍令,所以半天不敢上前說話。
李弘再看了一眼城下前方的戰況,這才回過身緩緩抽出腰間的橫刀,冷冷道:“想說什麼直接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噗通!”格希元明白這最後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無論自己說什麼,說完後就會立刻被殿下就地正法!
格希元頭緊緊挨著城牆的地面,嗡聲道:“殿下息怒,臣是奉陛下的旨意,探尋是不是殿下您主動出擊了。”
聽到格希元解釋的話語,李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中的橫刀緩緩歸鞘:“起來說話。”
“是,殿下。”格希元腿肚子發軟,誰說伴君如伴虎,這在殿下身邊還不如在天子身邊啊,這可是時刻都會掉腦袋的差事兒啊。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已經全軍出擊了,為何還不去回奏?”李弘扭過身,繼續注視著前方的戰團。
金吾衛有如天神下凡,一身與玄甲軍相反的明光鎧,則是他們最為獨特的標誌,也同樣,在戰場上,當血滬落在他們銀白的明光鎧時,呈現出緋麗的豔紅,更是有震懾敵人的作用。
格希元走近李弘兩步,以便自己的聲音在遠處戰團廝殺聲的干擾下,能夠被殿下聽的清楚,行禮道:“殿下,那臣便如實稟奏陛下?”
“不必稟奏了。”李弘還未答話,身後竟然響起了李治不滿的聲音。
李弘無語的抬頭看了看天,這坑兒子的龍爹怎麼跑城頭上來了?花孟他們是豬嗎!
算了,就算是不是豬,也沒人敢管他皇帝的自由不是,這裡包括自己,難道還真敢不讓他隨意走動啊,如果敢的話,龍爹回長安後,肯定會在他老婆面前告狀的。
李治揹著手,面色冷冷的,不滿的看了一眼格希元,剛才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耳朵裡了。
格希元不就是怕自己又胡亂指揮?怕一告訴自己李弘真的主動出擊後,自己會不問青紅皂白,命令其停止出擊嗎!
此時城牆上,最為鬱悶的就要數格希元了,看著李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己剛才徵求殿下的話語,被陛下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於是又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是命啊,短短的幾息時間,自己在城牆上已經下跪兩次了。不管了,以後說什麼也不參合軍事了,哪怕是陛下再次御駕親征也不來了,只要能過的了新羅、百濟圍困這一關,自己就老實的當個文臣算了,再也不插手Y也不指望拓寬仕途撈賽功了。’
“臣格希元見過陛下,請陛下贖罪。”格希元又快哭了,剛才因為哭喊,眼睛還沒有消腫呢,他有點兒擔心,一會兒自己是不是還得再哭一次。
“朕不跟你計較!滾後面去。”李治自然不會現在就給他好臉色,竟然敢如此編排自己,難道自己不懂軍事,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難道朕不懂的長教訓是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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