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如此以來皇家不就可以作壁上觀,看他們掙個頭破血流豈不是快哉?”武媚在李治一旁緩緩坐下,手裡的雞毛撣子拄地,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山大王的形象。
某人靠臥在床,床前便是大唐的皇帝跟皇后虎目、鳳目注視,頓時覺得一陣亞歷山大,有種剛才白純給他換藥,被脫光了的感覺。
於是某人急忙自己動手掩了掩被角,感到一絲絲安全後繼續說道:“母后,如果坐山觀虎鬥,那麼到時候這些高門大姓在爭取往上爬的時候,手裡能夠利用的便是天下的寒門士子,到時候他們在天下廣交寒門士子,劃拉著都招致他們門下時,我大唐皇室豈不是又什麼都落不著了?那打壓五姓七家的意義不就不存在了?”
就像武媚能夠輕易的把握他跟李治的脈絡一樣,李弘也照樣能夠抓住他龍媽的七寸,那便是對天下寒門士子的看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兒,自己有時候的所作所為,讓龍媽不得不在寒門士子與自己的私心之間,取天下大義為先。
聽到李弘的話,頓時也有些無從反駁的武媚,拄地的雞毛撣子伸直了對著李弘,女匪的行徑一覽無餘、霸氣側露道:“那既然如此,為何要派李素節去蘭陵?你蘭陵姑姑如今就在蘭陵,加上有你這個不孝之子在背後撐腰,那蘭陵蕭氏的小蹄子還能蹦躂起來?”
“說事兒說事兒,怎麼說著說著就往朕身上扯。”
“你心裡沒鬼,又怎麼能知道我說的小蹄子是意有所指?”
“蘭陵蕭氏乃是世家大族,什麼小蹄子小蹄子的,這話從你這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嘴裡說出來,有失皇家威嚴,朕是提醒你注意措辭。”李治不滿的說道。
“是……嗎?這麼多年了,也沒見您不滿過,怎麼今日一說到蘭陵蕭氏您就不滿了?那蕭氏我這幾年可曾有阻攔過您看望?我又可曾為難過她?難道現在當著弘兒的面,身為掌管東宮的一宮之主,還不能說上兩句了。”
“話雖如此說,但你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如此說話不成體統乃是真。”
“哼,我還就說了!李弘,你少給我裝睡著了,這事兒你不聽也得聽,聽也得聽,裝聾作啞是不是!”
不知道是武媚心裡有氣,還是雞毛撣子有火,聽到兩口子吵起來後,某人便開始閉目養神,耳朵要是能動的話,此刻就會如同兩扇門一樣,緩緩的關閉上了。
但被帶著火氣的雞毛撣子捅了好幾下,某人再想繼續裝下去也沒辦法裝了,只能是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茫然道:“可能是被那天雷所炸之後留下了後遺症,時不時的兒臣就不由自己的想要睡覺,看來兒臣這傷勢還得調養個個半月的……。”
“給朕立刻滾下床,滾回你那東宮去!”李治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不孝之子,老子都頂著你母后的壓力,同意了李素節遷封蘭陵,你竟然在目的達到後來個兩不相幫!朕真是看錯你這個不孝之子了。
李治一拉凳子,往後一站,虎目一瞪,就等著李弘從床上下來滾到他那東宮去。
武媚看著李治來氣了,她還來氣呢,我這個掌管後宮的皇后,難道還不能對後宮的人事物指手畫腳,有所言語了!?
“磨蹭什麼呢,快點滾下床,滾回你的東宮去!”這幾日在李弘眼裡、心裡的慈母,再次‘溫柔’的說道。
“不是……您兩口子吵架不要牽連兒臣好不好?兒臣還是有傷在身之人呢,要不您們換個地方去爭吵?”李弘想哭,我可能有個假的父皇跟母后。
“你到底滾不滾!”他龍爹跟他龍媽異口同聲的威脅道。
“好好好,我滾就是了。”於是某人穿著單衣,在白純的陪伴下,‘悲傷’的從乾元殿滾了出來,‘傷心’的往東宮方向行去。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儲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後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