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最起碼說明,他與他母后之間甚至是沒有絲隔閡了,這也讓李弘躺在床上大呼:“這次受傷真tm值……哦哦……疼,母后。”
李治來的就沒有武媚那麼勤快了,每次過來時,只要看到武媚在,李治的第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然後匆匆的敷衍兩句,就以有政事要處理為由,藉故離開了。
而現在的李弘,如今還不知道因為他受傷事兒,已經牽連到了上官儀、任雅相兩人,不過話說回來,李治心裡也清楚,那兩個人不過是皇后在怒之下,找了兩個人替她兒子出氣。
這事兒雖然錯在自己,但言九鼎、金口玉言的大唐天子,能有錯嗎?自然是不能,所以那兩個可憐蟲就先被關幾天吧。
蹬鼻子上臉是人類的通病,放在大唐皇室身上也不例外,但蹬著皇帝的鼻子上臉,恐怕除了嬰兒時期的皇子、公主外,就沒人敢再如此做了吧?
但有人就是不信邪,剛剛把給他換藥的太醫趕出去,把李令月騙出去,把留下給他換藥的白純在床前,挑弄的面紅耳赤、嬌 喘 呻 吟、嬌軀無力時,他龍爹煞風景的,難得見的日兩次過來看他來了。
於是某人悶悶不樂的開始作妖道:“嗯嗯嗯,對對對,就是那個,麻煩父皇您幫我拿過來吧。”
“確定是這個嗎?”李治含笑走進來,剛在床前坐下,還未噓寒問暖,就開始被兒子使喚。
“謝謝父皇。對了,把水幫我拿過來吧,兒臣渴了。”
“不行,這茶太濃了,太醫說了,不讓兒臣喝茶。”
“父皇啊,您去把棋盤拿過來,兒臣忍著傷痛陪您來兩局。”
“父皇啊……。”
“小兔崽子,你沒完了是吧?你真的不能下地走路嗎?你真的動不了嗎?那你告訴朕,白純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個小兔崽子,這還沒好利索就開始消遣你父皇,怎麼?嫌你父皇破壞你用白純治傷了?”李治怒氣衝衝,拿食指點著某人的腦門兒,沒好氣的說道。
進來就看見白純面紅耳赤、白皙的臉頰羞紅的都快滴出汁來了,哪能不知道他兒子剛才在幹什麼!
如今倒好,見自己破壞了他的豔事兒,立刻把自己這個皇帝使喚來使喚去,本著自己內心有愧,也就認了,沒想到不孝之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某人的腦袋被點的暈頭轉向,嘴裡連連賠罪道:“錯了錯了錯了,父皇,兒臣真的知道錯了,您有事兒嗎,沒事兒您回去吧。”
“你讓誰回去呢?這是朕的乾元殿,不是你那東宮!傷好利索了嗎?好利索了就趕緊滾回你那東宮去,別在朕的宮殿礙朕的眼。”李治越說越氣,不由自主的在李弘後腦勺拍了巴掌。
腦袋快被他龍爹劃拉成球的某人開始默不作聲了,你是皇帝你有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說話還不行嗎?
汪樓拿來椅子,在李弘的床前放下,李治這才緩緩坐下,靜靜的看了看李弘,突然說道:“黎陽倉事兒如今狄仁傑已經查明,虧空確實存在。蕭守業、蕭銳、6立素、6爽,包括你紀王叔,都有不同程度的參與此案,不知道你有何見解?”
李弘沒料到父皇會徵求他的意見,現在隨著龍體漸好,應該是施展才華、獨斷專行的大好時機啊,幹嘛這個時候問自己?何況自己已經把頭縮回去了,打定主意是絕不參與此事兒了。
“父皇,這……這應該是您的事情吧,不該兒臣隨意參合吧,兒臣如果……。”
“真的跟你沒關係嗎?紀王妃與裴行儉的夫人乃是姐妹,這裴行儉又是你東宮官員被安置在吐蕃的臣子。好,就算是不說這些,還有那裴行儉之女,那恐怕是你早晚要收入你東宮的人兒吧?你就不怕此案牽連到你紀王叔後,紀王妃找裴行儉的夫人?”
“父皇,這您就不對了,紀王叔又不傻,直接找您多合適兒?還至於從外面迂迴圈,然後找兒臣?再說了,兒臣也不是負責此案之人啊,這是您親自負責的啊可是。您不說了嗎,為了御駕親征遼東,誰擋您您就滅誰嗎?現在您快拿主意吧,過不了幾天,您不就是該御駕親征了嗎?”
父子兩人,個依靠在床頭,個坐在床前,來回推諉道,都不願意決斷此案了。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儲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後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