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小東西心裡在顧忌什麼?如果那個時候除去賀蘭敏之,自己這幾年,就少受一些煎熬,少受一些母親與賀蘭敏之之間苟且之事的折磨。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也不晚,只要再給小兔崽子幾天的時間,武順與賀蘭敏月、賀蘭敏之,都將從這個世界消失吧?
現在就該自己配合小兔崽子了,無論如何也得幫著小兔崽子把這件事做成了,無論如何也要拖住陛下晚幾日回長安,給小兔崽子爭取點兒時間。
李治無聲的點點頭,漢白玉砌成的臺階讓人心曠神怡,拿過揚武手裡關於榮國夫人楊氏與韓國夫人被軟禁,以及賀蘭敏月姐弟被關押大理寺的摺子,從在門口迎接他的武媚身邊緩緩走進了宮殿內。
“你自己看看,小東西現在是要把長安城折騰個遍!剛把朕的臣子罷免了,拒絕了高麗請求援兵遼東的請求,又反覆無常的答應了倭國派遣遣唐使一事兒!這是幹什麼?朝堂之上豈能有戲言?當初是他要死要活,跟戴至徳不惜在朝堂上翻臉,也要拒絕倭國遣唐使。如今倒好,自己又恢復了倭國遣唐使來朝?身為大唐的儲君,大唐的太子,做事如此反覆,成何體統,豈不是讓諸國笑話我大唐出爾反爾!”李治雷聲大雨點兒小,先揀著沒用的說道。
武媚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杯,親自給放到李治手邊,柔聲笑道:“陛下息怒,太子監國又不是真正的施政於朝,這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出爾反爾了,前幾次,不也是經常做些沒頭沒腦的事情?”
“他是大唐儲君,大唐的太子,將來要做大唐皇帝的,如此出爾反爾,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太子的顏面往哪裡放?皇家的臉面呢?朕的臉面呢?當皇帝向來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如今一日三變,不可取不可取!哦,對了,這還有個摺子,你看看,小兔崽子又發瘋了,這次你這個皇后該管教管教了。”說道最後,李治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跟李弘諂媚時的表情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哦?又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不會是東邊那幾坊之地,真被他夷為平地,要建蓋那什麼商場什麼的吧?”武媚表情好奇的接過摺子,一邊開啟一邊猜測道。
“如果是那事兒倒還好了,你自己看看吧,恐怕你看完了,恨不得把小兔崽子耳朵揪下來一隻。”
“這是軟禁嗎?妾身怎麼覺得這是弘兒為了孝敬他祖母,特意接過去的……。”
“孝心?孝心有把人孝心到大理寺的?”李治愣了一下,看著武媚拿著那軟禁的摺子在翻看,伸手把壓在摺子下面的另一個摺子翻上來。
“這……。”武媚如玉的額頭不出意外的浮現了幾縷黑線!
“到底是何事兒?怎麼了這又是?賀蘭敏之跟敏月,他向來看不順眼,但為何把人家監押在大理寺!太不像話了,揚武,可知是何事兒?”武媚表情一冷,摺子拍在桌面上問道。
揚武看了一眼李治,見李治無動於衷,就等著他解釋了,想了下回道:“回皇后,摺子上沒有說……。”
“廢話,本宮難道不知道摺子上沒說是何事兒嗎?說了本宮還需問你?”武媚氣急,打斷揚武的話斥道。
“是,奴婢知錯。具體……具體因為何事……。”
揚武腦袋有些冒汗,這活兒不好接啊,如果說是因為私鑄新錢,那肯定會引來皇后質問新錢模版從何而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還是會把責任推到陛下身上?但不說因為何事兒?總之就是殿下把賀蘭敏月跟賀蘭敏之監押了,這等回到長安城後,估計太子殿下能把自己揍趴下。
“回皇后,奴婢不太清楚具體因為何事兒?但好像是因為賀蘭敏之與賀蘭敏月那個……。”
“咳咳,先不說因為何事兒,總之這小兔崽子如此無法無天,你不能再任由著他胡來了,這樣吧,明日朕準備回宮,你看如何?”李治看著揚武要吐露真相,打斷揚武的話,有些尷尬的說道。
武媚疑惑的扭頭,有如看犯了錯的李弘一般,奇怪的問道:“陛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內情?弘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他倆關押吧?”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李治想了想,私鑄新錢,對天下百姓而言是重罪、死罪,但對皇親國戚、皇室宗親來講,自然可以是另當別論。
於是繼續說道:“朕當初在李弘制新錢時,要過一副那新錢的模版,這不是正好被敏月看著好看,就讓她把玩兒幾天……。”
“然後賀蘭敏月把模版給了賀蘭敏之,於是被李弘發現他們私鑄新錢,所以李弘依照大唐律法把他們關押進了大理寺?”武媚看著李治,美眸一眨不眨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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